明朝时期,真可谓是“官场如战场”,在那个时代必须要学会“站队”。海瑞中正刚直,爱民如子,嫉恶如仇,眼里不揉沙子,是历史上有名的清官。像这样一个官场“异类”很难善终,但他却并非如此,他不仅把朝廷重臣怼了个遍,连皇上也不放过,虽然屡遭打击,但每每能峰回路转、柳暗花明。在宫中平安度过了一生,实在是令人惊讶。
海瑞是福建人,四岁时父亲就去世了,母亲谢氏与他相依为命。谢氏从小培养了他刚正不阿的品行,长大后的海瑞自号“刚峰”,寓意为人刚直、不畏邪恶的意思。36岁才考中举人的海瑞随后参加了两次会试,都名落孙山。一气之下的海瑞接受广东布政使司的委派,到福建延平府南平县当了一名教谕(中国古代的正式教师)。执教期间,海瑞得一号——“海笔架”之称,原因是因为曾经有一个朝廷的御史到学校视察,海瑞一左一右的人都跪在地上,唯独他站在中间拱手行礼,他认为学校是教书育人的地方,老师不用对上官行跪拜之礼。
回宫后的御史心里很恼怒,免去了他教谕的职位。嘉靖三十七年(1558年),海瑞被任命为淳安知县。给他带来好运气的是当时的福建提学副使(相当于省教育厅副厅长)朱衡,朱衡赏识海瑞考举人时写的《治黎策》,认为海瑞通晓时务,有济世之才,所以才会帮他。到淳安后的海瑞发现富豪享三四百亩之产,而户无分厘之税,贫者户无一粒之收,虚出百十亩税差。就此他展开一系列变革:他开始重新清丈土地,勘定赋税负担,推行保甲法,审决疑难案件,兴办社学。这样,淳安农民的负担有所减轻,不少逃亡民户又回到故乡。
生活节俭的海瑞穿布袍、吃粗粮糙米,让老仆人种菜自给。为护佑百姓利益,海瑞在淳安时惹怒了浙江总督胡宗宪和严嵩的干儿子、左副都御史鄢懋卿的两个大人物。海瑞不仅不害怕那些大臣,连皇上也不畏惧。海瑞到京的第二年,干出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上了留名千载的《直言天下第一事疏》(又叫《治安疏》),酣畅淋漓地痛骂皇帝!这道“骂皇帝疏”堪称千古未有,从朝政到私生活,对嘉靖皇帝说“天下之人不直陛下久矣!指责嘉靖皇帝整天不务正业,置国事于不顾,就知道整天钻研长生不老的办法,把嘉靖皇帝气个半死。嘉靖帝没有杀海瑞,除了担心声名受损,还因为海瑞的奏疏有技巧,而且皇帝犯了错,是因为“陛下误举,诸臣误顺,无一人为陛下一正言焉”。而且那时嘉靖帝的身体已经不大好了,可能他也有心留着海瑞,为其继任者服务。嘉靖帝驾崩后,在徐阶的建议下,继位的隆庆皇帝将海瑞赦免出狱,并让他重新任职,海瑞之名响彻天下。
1570年,海瑞外放应天巡抚,他在江南兴利除害,清理田地,整修吴淞江,推行一条鞭法,减轻百姓负担,被人称为“海青天”。隆庆、万历年间的朝局异常复杂,徐阶、高珙、赵贞吉、张居正等内阁大臣争斗不止,不选边站队的海瑞成为被排挤的对象。掌管吏部的高珙又使手段调整海瑞的岗位,海瑞被迫辞职还乡。等到万历年间海瑞再次出仕时,他已经72岁。1587年,海瑞病逝于南京南京市民罢市,在十里长街为他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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