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逞英豪水泊好汉欢聚新都,诉衷肠帆风白井星夜结义
却见帆风走至白井身边,耳语道:“妹妹,今夜三更,可来寨主宿房后院与为姊相见。”随后,面向诸人道:“在下杀这有富,实因其嫉贤妒能,无大才大量,而非觊觎寨主之位。寨主大任还望另觅他人。”白井与喽啰均道非帆风不可,若无教头坐镇,宁愿自行散去被学都捉住囚禁终身,执意推帆风上了第一把交椅。
随后众人欲推白井上第二把,白井却坚持不从,下台牵着婚后之手走到台前,道:“【小旋风】婚后大官人疏财仗义,侠名令誉广播江湖,是洒家的大恩人。谁要是不允婚后大人坐第二席,便是与洒家作对,请上来吃俺一标枪!”顿了顿,复言道:“婚后大人慈悲为怀,宅心仁厚,连对那有富春树都悉心点化,时时刻刻存着渡人之心,又岂是洒家一武夫可比?”众人鉴貌辨色,于火并一事中已看出婚后心地仁善,对有富暗言提醒在先,安葬尸身在后,比之暴戾恣睢的白井,当二把手自然是更令自己好过,无不雀跃支持。婚后头次得人如此推举,又是欣慰,又是感伤,坐上席位,竟没说一句自矜之语来。
白井又要将第三席让与湾内泡浮二人,众人执意不从,方才坐下。自白井以下,湾内、泡浮、菲布里与佳妮分坐以下座次。众人洗去有富一人的血迹,重开盛宴,欢谈畅饮起来。其间白井提到:“仙石泊这寨名虽美,但太过俗气。如今俺等新立寨主,自当有一番新气象。”帆风沉吟良久,道:“那学都乃吾等仇敌,曾自诩第二新东京市,吾等便自称【第三新东京市】,总有一天要盖过这学都的风头。”众人纷纷点头称是,大赞寨主文治武功均臻佳妙,史上罕有其比,纵然是亚雷斯塔右方之火等Boss率众来此,也难敌大姐小手指头一击。
白井在席间见众人说得欢畅,却越发回想起与白井、初春、佐天几个相约相聚的情形,一口美酒到了口中全是苦味,只想喝个人事不知,却记着和帆风的约定强留一分酒量。待到了半夜,白井提了从果园一路带来的酒葫芦,晃晃悠悠走向帆风宿处,但见月光朗照,繁星点点,湖面波光吞吐,如梦如幻。白井望着水下满天星斗,思来想去也不知这地底湖泊如何倒映得来宇宙星天。
忽见远处一棵杨柳树下,有一人遥相招手,走近望去,正是帆风。两人一起坐下,望着湖面,半晌无语。
又过了片刻,待听帆风问道:“贤妹可知我想告知之事为何?”白井想了想,道:“姐姐想必是查到了暗害自己的凶手,想问问和害俺的是不是同一人?这有何妨,俺已猜到,定是那狗贼作者。”帆风抚摸着脸上【无用角色】的金字,叹道:“正是如此。为姊好一顿功夫,查明此人名叫镰池和马,只知道胡乱写书,日下万言,却不晓得爱惜角色。须知若没有作者以笔力滋润,我们角色的存在便日渐稀薄,戏份总为主角所夺,终有一日,会像那龙套有富春树一般黯然死去,无人知晓。”
白井喝了半口酒道:“这事俺早已知晓,又有何办法?那蠢货作者笔下,御坂美琴都出不了场,何况俺等小角色!俺早已看淡,今朝有酒今朝醉,随它去也。”
帆风摇了摇头,眼里泪光晶莹,“我不愿如此,所以才要另辟蹊径,让一众小角色也能生活下去。倘若那些个大人物是世间正传,咱们所在的小小天地便是外传,麻雀虽小,却也五脏俱全,官家笔记恢弘伟岸,稗官野史却亦能得人心,读那市井俗人,比起列传史诗中的帝王将相自有其妙处。”
白井笑道:“姐姐又何苦如此。俺看你今日放跑了马场、火野二人,分明是不想杀人,勉力下手,强出头争这寨主之位。只怕劳害身心,徒损阳寿,离退场不远矣。”言罢忽觉语失,偷眼看向帆风,只听帆风长叹一口气,道:“我道你是个知己,方才在此处吐露心思,谁料,哎……”这一声叹气满是幽怨怅惘之意。
白井听得这叹息声来得熟悉,正是自己日日夜夜于无人空寂处所发,忽地明白过来:“你不是为了自己,也不是为了俺们大家!你是为了她对不对!”帆风转过头,双目孕生无限感激之意:“正是如此,我始终指望有一日能再与她相见,能帮得上她些许忙。为此,纵是千难万难,我也要留得一条性命在,好有朝一日卖与我中意之人。”白井一听之下早已明白,帆风处处流露阴狠毒辣,贪权恋栈之态全是为了积攒权力,好帮上那食蜂操祈,心下又是气愤又是伤感,气愤帆风这厮对那女人一片痴心仍不悔改,伤感的却是自己也是如她一般,满腔痴情,无从摆脱,“你便再付出,亦是没有用的,你那一腔子赤诚鲜血,在她眼里不如意中人脚下的一滩烂泥。食蜂那女人心中念念的是那上条当麻,你又岂是不知?”
帆风柔声道:“这也无妨,我敬她爱她,对她始终如一,只要她平安喜乐,我便是粉身碎骨,永世不得超生,也绝不后悔。”白井闻言再也自抑不住,放声大哭:“世界上怎能有你这般愚蠢之人!”从出逃学园都市之时积攒的点点委屈之情这时才爆发出来,方知自己一如帆风一般,从未将那美琴忘记,为此才会时时苦楚,时时心痛,求而不得,这明知无望之情当真如炮烙加身,万箭攒心,让人痛彻心扉,呼吸不能。
见白井哭倒于地,帆风伸手轻抚其鬓发,道:“白井妹妹,我年纪较你为长,故此说下这一番话,不求你听从,但求你能一吐心中苦楚,但求告诉你那一片真心,纵然永难达成,也绝非可被随意轻贱之物。”白井一头扑到帆风怀中,哭得累了,但感手边娇躯柔软如玉,抬头又见帆风樱桃小口在星光下晶莹如血,不禁和身扑上,一口气亲了上去。但四唇甫一相接,便感唇上湿润,随后传来一阵深深的苦味,久久不绝。原来帆风不知何时亦泪流满面,那点点泪珠流在唇上,端的是苦涩无比。
白井这一踌躇,再也亲不下去,叹了口气,翻身仰面向天,喘息良久,方道:“小妹愚昧莽撞,冲撞了姐姐,俺这般之人,怎能让你如此相待。”帆风早已伸手捂住白井之嘴,道:“此言休要再提。我二人都是一般的苦命人,何故再自轻自贱?”伸手指向湖中那无尽繁星,道:“我二人一见如故,今日便以此星湖为证,永结为友如何。”白井伸手挽住帆风手腕,道:“俺二人从此结为群星之友(Astral Buddy),誓愿同生共死,纵然不得永相团聚,也要永生永世再不相忘。”白井自知行事狂放乖戾,大违伦常,周围众人均视己为病态异类,直到此时才方有了一个真正心意相通的知己,顿生幸福之情,感激之意,只盼时间慢些过去,让此刻永不消逝。
两人在湖畔草丛中相拥而眠。当晚鸟鸣凄凄,朔风吹撼,树影在二人身上摩挲拂动,仿佛意欲安慰一对心碎之人。未及,星月隐去,明日高升,旭日曙光透过湖泊照耀出来。
白井揉眼爬起,却见远天一人爬下小舟,拄着一根球棒,一瘸一拐地走将过来。正是白井昔时友人佐天泪子。
“佐天,你也如初春一般,纠缠不休,定要来拿俺,是也不是?”
那佐天一声苦笑:“拿你做甚么,俺是来求你帮忙的。学园都市已被毁坏了,犯案的是那镰池和马。”
“初春和御坂大姐都不见了……”
欲知白井智深怎生回应,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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