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在智慧型生命诞生之前，生命存在意义是什么呢？或许是为了能天天玩大鱼吃小鱼之类的“游戏”。现代科学已经证明了，蛮荒时代的地球崇尚的就是不惜代价地生存繁衍种群，力求在地球online每一次大版本更新下，能让自己种群活下来。虽说智慧型生命诞生后，大体上也得要为自身种群活下去而努力，与以前相比好像也是玩大鱼吃小鱼的“游戏”，不过是高级有效率的大鱼吃小鱼，但是又冥冥中让地球与以前区别开。

“阿兹拉克，其实钓鱼也算是捕猎的一种手段。”

撒库林悠闲地坐在钓鱼位置上说道。

“我觉得用机器捕捞鱼更过瘾。”

正当两人交谈着，撒库林鱼竿开始猛烈摆动。看来是有鱼上钩了。

撒库林向阿兹拉克大喊:“快快快，来帮我。没准是条大鱼。”

阿兹拉克马上放下手里的鱼竿过去帮撒库林稳住鱼竿。不一会，一条5斤重的鱼就被钓上来。

“老师，看来今天我们可以吃顿好的了。”阿兹拉克看着这肥美的鱼说道。

然而撒库林把钩在那鱼上的钩子拿掉，转手就把鱼扔回水里。

“老师，这是？”

“大鱼吃小鱼，小鱼再吃虾米。生物链就是这样传递下去。它们是食物都到嘴边是会遵从本能把猎物给吃了。然而，我们与它们不同。钓上来，即使你饿了，但是你也能抑制住本能把它们放了。食物有时候也不会是食物的身份。或许是艺术品，或者是工具。”

正当阿兹拉克想要询问撒库林这番话的意思时，在博科林街道1145号公寓上还在呼呼大睡的阿兹拉克被一阵晃动摇醒。阿兹拉克睁开朦胧的睡眼，看到的虽说依然是那熟悉的房间布局，但好像多了点什么不对劲。

对！多了几个不速之客站在他面前。为首的是穿着区别于其他纯黑色衣服的黑白相间衣服。他翻看这面前的档案说着:“我叫奥斯丁。不好意思，阿兹拉克先生。我无意冒犯你的美梦。不过现在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协助，所以很抱歉打搅了。”

阿兹拉克望着旁边两位拿着枪的不速之客，只好压下不满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人，但是拿着枪指着我，如果我不跟你们走一趟，恐怕我也是可以牺牲的。对吧。”

奥斯丁:“是的。我想你也是需要梳洗一下毛发的。我给你一点时间准备。还有你不要试图报警了。没人回过来的。”

阿兹拉克暗中操作手机的手停下来，问道:“你怎么这么自信没人过来？”

“因为我们是联合政府特别行动队的。”

阿兹拉克坐着前往西部卡克斯大平原上的车上。同行的还有几位科学界的大佬，天才，新，阿兹拉克一个地质学界的小人物与这么多的大佬同坐一车，心中不免感到有点梦幻。阿兹拉克看着几个荷枪实弹的队员在警戒，心中暗诽，要这么对我们这群书生警备嘛。

阿兹拉克在车上已经和同行的几位交流过。原来每一个都是被奥斯丁强行押解过来的。阿兹拉克也得知了其余几位的身份。王小小，主攻生命学的大佬。光月 丸，天文学里的天才人物。阿廖沙，地球科学研究的新星。特别是阿廖沙，他是贝尔公国的，并不属于汪国的，原本是来此进行学术交流，不过也没曾想会有这番遭遇。

权势滔天？这是阿兹拉克对联合政府此刻的印象。

在阿兹拉克想着不一会，车就就到目的地了。

西部卡克斯平原是北半球最大的平原。现在阿兹拉克众人就站在卡克斯平原某处。他们一下车，现场弥漫着汽油的味道刺激他们的鼻子，映入眼帘的热火朝天的工作人员，目光坚毅的士兵在巡逻，天上不断盘旋着直升机。很明显，这处地方已经被军方封锁了。

奥斯丁向守卫出示了证件，然后他就带着各位进去核心区域。

核心区域是一个大坑，大概深七八米，长宽十来米左右。在坑中间的是一个不同现代文明造出来的物体。该物体为一个黑色圆球状，通体有厚重的金属感，绝对光滑的表面在表示着它不属于这个文明的造物。

“这是前天的陨石吗？”光月丸指着那个物体，“前天我就在天文爱好者通讯组里得到消息，有一个不寻常的物体掉落了下来。没想到是在吗？”

“这么说来，你们劳师动众叫我们来，恐怕是因为这个玩意儿吧。”王小小目光炯炯地望着奥斯丁。

“没错。这就是原因。”

阿廖沙迈着他的小短腿冲上前，质问奥斯丁:“我希望你能好好解释一下，一路上搞得神神秘秘。如果不能给我们一个合理解释，恐怕会造成两国纷争啊！”

奥斯丁并没有废话，直接说道:“首先，阿廖沙先生。这次行动是联合政府发起的。贝尔公国是知晓的，并且执行国是汪国。我们联合政府这次的确是做的不妥当。但是也是没有办法。我们不知道中途会不会有什么意外，所以只能以最简单的方法来让你们到来这边。我们目的也很简单，那就是请你们研究出这个物体是不是这个地球的造物。不管是不是自然的。还有就是能不能知道为什么它会选择这个地方降落。”

一时间，在场各位心中都知道了发生什么，也知道为何要如此保密和粗暴并且把他们当成工具一般看待。是啊，地外文明一直是普罗大众津津乐道的话题。不仅如此，以此延伸出的各类邪魔外道也是不在少数。如果告诉世界知道有另一个文明存在，并且还是个比我们更高级的存在。这必然会让各方蠢蠢欲动的势力行动。毕竟这有可能会是当今时代的大冲击，最次也是个让各方暗里势力很好用的借口。

光月丸突然想到什么，说道:“那之前也有过此类的不明现象。难不成都是？！”

奥斯丁并没有直接回答:“世界各地现在也在开展各类调查。不要以为只有你们是被特殊邀请到这类研究。”

阿兹拉克不解道:“那为什么把我拉上一起？要是说地质学权威比比皆是，犯不上找我这么一个小辈。除非。。。”

“除非你是有一定价值的。”一把高冷挑逗的声音从另一处传来。伴随声音而来的是一名高挑多姿的倩影。

奥斯丁让出位置为一众介绍道:“阿林娜，考古学和语言学的年轻翘楚。”

“那我有什么价值？”阿兹拉克继续向奥斯丁追问。

“你还记得你的导师，撒库林博士吗？”

当阿兹拉克导师名字说出来后，阿兹拉克明白了为什么奥斯丁会找上自己了。

在场众人除了王小小这样的老一辈，都不知道撒库林是何人。

王小小虽然也迟疑了一下，不过很快就知道怎么一回事了。毕竟撒库林当年也是个放荡不羁的学者，经常语出惊人。或许他一生并没有多大的成就，但是脑洞之大也是让王小小这般的同龄人略有耳闻。

“我记得撒库林当年好像是因为学术造假而自杀的。”王小小记起来撒库林的最终下场，“不过，照今日来看，似乎别有内情吧。”

阿兹拉克看向奥斯丁，他也很想知道为何导师那时候会选择自杀。在阿兹拉克心中的撒库林，虽说不上有多么名动天下，但是那称得上偏执的求真精神是不会允许他学术造假的。当年的一切都太突然了，让阿兹拉克一众的学生都反应不过来就结束了。

“我也只是从我所能获得的资料来知道的。不保证一定正确，但也相差无几了。首先，大家应该知道在五千万年前，星球上广泛存在着一种具有金属质骨骼结构的底栖生物。”奥斯丁向众人像老师考学生那样发问道。

“它们通常以小规模聚落群居，但是在更大尺度上，以可见的团状地理分布。据推测，这可能与它们的食物来源有关。不过，这种生物会突然神秘地灭绝。居然没留下有任何实体化石。这也成为现在这个关于主流说法唯一有争议的地方。要知道比它更久远的恐龙三叶虫都能保存有化石。这种大范围活动的生物至今为止还没找到化石，的确是不对劲。”王小小身为生物学的权威自然是最快给出回答的那一位。

“我有个疑问，这种生物怎么发现的？”光月丸虽说在天文学上牛，但是他是个偏科严重的小朋友。生物方面更是重灾区。

“很简单，因为这种生物对沉积物的扰动，永久地打乱原有沉积层序列。这种破坏是不可能被消除的。”阿兹拉克看着光月丸还是不懂的样子于是继续补充道，“假设一块土层上在没有生物因素干扰下有上下两块沉积层，小虫从黑色沉积层爬到白色沉积层中，就会将一部分黑色底层物质带入白色层，这就扰乱了原本的底层叠加顺序。”

光月丸一副恍然大悟样子点点头。

阿兹拉克说道这想起了自己导师当年提出的假设。当年撒库林曾经认为这种生物坚固的外骨骼之下的组织是柔软的。一旦此类生物死亡后就会迅速发生溶解。在外骨骼表面经常可以检测到几类高碳有机物。所以他据此提出了一个假设，那就是为什么有机生物的骨骼会是金属呢？就在撒库林自杀前一晚，他还兴奋地跟阿兹拉克说，他明白了为什么这种有机生物会演化有金属的外骨骼。

“我们结合全国城市管理系统艾玛的分析。得出结论，撒库林教授就是因为发现了这类有机生物的真相，所以被秘密做掉了，并且被其伪装成自杀。”奥斯丁把这个真相说出来后吐了一口气。

“是谁做的？”这是阿兹拉克现在最想知道的。

“我可以负责任告诉你，至少不是联合政府或者本国做的。至于是谁做的，抱歉，我的等级还不足以让我知道完整的真相。不过，联合政府也是为了稳定人心，所以才不让事情闹大。毕竟撒库林教授有可能涉及到另一个文明。”

阿兹拉克也知道现在再追问下去已经没什么意义了。毕竟对方是联合政府，在第三次世界大战后才建立起来的世界性组织。

“等一下。”阿廖沙发现了奥斯丁的话里有话，“你说，另一个文明？就是说那所谓古生物是曾经在5千万年前拥有过文明？”

“是的。你们眼前的黑球，我们怀疑是它们的造物。虽然我们不知道这个文明是曾经地球的荣光抑或是到此一访的地外文明。但就凭它们在五千万年前就铸就文明来看，如果现在还存在，那必定是对现在世界产生重大影响。”

阿兹拉克心里诽腹，恐怕是对上位者产生威胁吧。毕竟能如果真的存在这类文明，那肯定是能轻松拿捏这个地球。平民百姓没什么直接影响，反而是上位者要掂量掂量它们是否来重夺这个世界。

“好了，资料已经为大家准备好了。各个岗位也会有专员来联系你们。在对这个黑球没有实质性突破的情况下，各位就别想着离开了。那么，祝各位胜利。”说完，奥斯丁便不顾大家的疑问离开了黑球现场。

正如奥斯丁所说，很快就有专员来联系他们。阿兹拉克看着专员给他关于撒库林教授死亡的现场资料，他看着那个档案陷入深深的沉思。

                           二

为了能解开黑球的秘密，联合政府聚集起全球都能调动得来的科学家来研究并且在黑球降落的场地周围建立起研究所。这个研究所可谓是集合了现在这个文明所有的心血，是设施齐全的。

一个月就那么过去了。在阿兹拉克一行人后面还陆续有几位物理学家到来。但是关于黑球的进展甚微。除了已知这个球体在现有手段测量下是完美的球状且表面温度恒定在24摄氏度，最大的突破就是知道了不管你拿什么东西撞击或者敲打这个球体，这个球体都是是没有震荡的，并且表面依旧光滑的离谱。要不是当局怕事情闹大泄露，恐怕真的会动用核弹来轰这个球体。

当时就有一位学者提出了，这个球体是用强互作用力物质构成的，所以就能解释它身上重重的特点。虽然强互作用力在现在来看还是个假说，但眼前的黑色球体仿佛就是那证明。现有文明即使穷尽所有测量手段也无法拍胸口保证能准确测量眼前的球体，更何况还有个恒定不变的表面温度。这个黑色球体背后的文明就是以这种不变的姿态，狂妄地显示了自己的力量。

阿兹拉克这一个月来忙的不是地质学方面，忙的是研究从他导师死亡时留下的线索。在撒库林自杀现场，撒库林手指曾隐约指向一个地方。幸亏当时的探员给力，没遗留这个线索，最后他从那方向的一个衣柜底发现一张纸条。纸条上面写着[布鲁斯街道1145号，康纳斯营养液公司]。

一开始阿兹拉克是搞不懂这这纸条是什么意思。经过调查，这纸条上写的营养液公司的确存在，但是整个公司乃至于老板员工都与撒库林没有丝毫联系。阿兹拉克就纳闷了，这完全就是没有头绪。他有时候真的情愿奥斯丁能把他扔到工地去都比在这猜他导师留下的谜语要好。

阿兹拉克心想与其这样在这闷头想象，不如出外面走走。阿兹拉克先来到的地方是光月丸办公的地方。只见光月丸不是像阿兹拉克想象中那般拿着望远镜看天空，他只是在翘着二郎腿读报喝茶。好一副安逸享受。

“咳咳！”

“不用在那咳咳了。这叫劳逸结合。”

虽然光月丸在读报，但是还是察觉阿兹拉克的到来。

“都一个月了，我这边的确没啥大的进展。奥斯丁居然叫我看看这黑色球体从天上哪来的。我是真的服了他。他该不会以为我真的能算出来这玩意从哪个星球来的吧。他不会是真的把天文学当成占卜看挂的吧！”

“那你也不用在这看报这么淡定吧。难道就没想过公器私用，为自己的研究做的什么？”

“嘻嘻。”光月丸收起报纸狡猾地笑了，“当然有，反正资源就放在那，不用白不用。我看奥斯丁也没怎么介意。”

阿兹拉克抽起桌上一份文件，看了一下。

“伽玛射线暴？”

“有眼力。”光月丸蹭地一下起来，激情四射地说，“这个伽玛射线暴是我最近观察得来的结果。我把它命名为阿佩普。讲道理，我觉得与其留意黑色球体，不如把精力放在这个伽玛射线暴上更好！”

“为什么？”

“因为这个伽玛射线暴有可能会正面冲击地球！”

“真的？！等等有可能，那概率是多少？”

“一千万分之一！”

。。。。。

“再见！告辞！”

阿兹拉克果断拜别光月丸离开。在阿兹拉克看来，光月丸是真的是古灵精怪的。随后，阿兹拉克又逛了逛，跟几位聊得来的科学界吹了一会水。

不知不觉，他就走到阿琳娜的工作地方。阿琳娜负责的工作是从官方给的关于历史上的绝密资料里找出黑色球体有没有在历史上留下过痕迹记载。阿琳娜正在如以往那般向一尊容貌模糊的白色人形神像祷告。

现在这个文明崇拜的神明有三个，分别为白色之神，黄色之神，黑色之神。在权柄方面，三位神明掌握的基本一致。然而三位神明的特点，传说却完全不同。因此也有人认为这三位神明是同一个的，特点传说的不同正是代表着神明在不同方面的具化，那也就是三位一体。

不过阿兹拉克是不相信这些的。如果真的有神明的话，那现在它们去哪里了？在第一颗卫星送上太空后就已经粉碎了那神明宫廷的说法。因为太空上只有无尽的黑暗和极远处闪烁的星星光芒，并没有那黄色神明的天庭，白色神明的天堂，黑色之神的丰饶。

“你这么崇拜神明，都快比得上那群灵长类原始社会的猴子了。”阿兹拉克调侃道。

“你是个唯物主义者。所以你不懂，正如现在你不懂你导师留下的线索是什么意思。”

阿兹拉克原本松了一点的心又被阿琳娜几句话调回那个解谜状态。阿兹拉克暗诽这阿琳娜的厉害。

阿兹拉克摆摆手道:“好了好了，我认输了。我的确是搞不定那谜语了。我认识的撒库林教授原本不是个谜语人啊。怎么他死的时候却留了一个谜语给我。唉。”

“神明赐予我们语言，教会我们认识天地万物，知道何为地球，何为太阳，在梦里授予我们知识。”

“喂喂，不要抹杀历代科学家的努力。”

“然而正如同门捷列在梦中遇见神明知晓元素周期表一样，历史上很多科学家都是有过类似经历。”

“你说你这么一个大好青年，为啥活成了一个神婆。”

“因为信仰。”

“你还真回答啊。”

阿琳娜白了阿兹拉克一眼后，转身就去茶水间。

“喂，顺便也帮我冲一杯茶。”

“行，巧克力味的是吧。”

“别啊，我们最怕的就是巧克力！”

阿琳娜发出阵阵银铃般笑声，逐渐远去。

阿兹拉克知道这是又被她摆了一道。说起来，阿兹拉克还是蛮欣赏阿琳娜的，年纪轻轻不仅已经在考古学界闯出名头，还在语言上极具天赋。况且，她的身材还很火辣，再配合她那张魅人的脸，的确让她成为这研究场所里雄性心中的女神。

不一会，阿琳娜便拿着两杯热乎乎的红茶回来了。

“诺，你的红茶。”

“谢谢。”

阿琳娜抿了一下红茶后，就在电脑上输入1234密码来解除锁屏。

“你怎么用这么简单的密码啊？”

“最简单的往往是最意想不到的。”

最简单的往往是最意想不到的。[布鲁斯街道1145号，康纳斯营养液公司]不是暗喻什么，而是直接了当说出来了。阿兹拉克好像明白了些什么，匆忙地往他工作地方跑去。

“喂！你的茶！”

阿兹拉克回到他工作地方后马上打开自己在做研究生时负责做的关于撒库林与其他合作机构联系的通讯录和关于撒库林人际关系清单。。

“果然。这就是我遗漏的点了吗。”

阿兹拉克通过对比就发现了有一个名字是多了出来。多出来的正是在阿兹拉克那通讯录里记载的布鲁斯。

这布鲁斯据阿兹拉克了解，他是一位爱好化石的民间学者。名气嘛，那指定是没有的，他与撒库林的认识不是在什么学术研究上，而是在一次钓鱼中相识的。自那次之后，撒库林就让阿兹拉克把名字记在他那通讯录上。不过没想到的是撒库林本人却没有保留有布鲁斯的联系方式。撒库林是害怕别人知道他与布鲁斯的关系吗？阿兹拉克不知道，但他知道连联合政府的特别行动队都找不到的撒库林与布鲁斯的联系痕迹，这就足以说明布鲁斯一定是关键的。虽然知道了线索，但是阿兹拉克不知道要不要告诉奥斯丁好 。说实话，阿兹拉克到现在其实都是不能对奥斯丁百分百信任。以防万一，阿兹拉克决定自己先打一通电话过去探探情况。

很快，阿兹拉克就找到布鲁斯的电话。

嘟嘟嘟。

“喂，是阿兹拉克吗？”

“是的，布鲁斯先生。真想不到跟你见过一次面你居然还能记得我。”

“当然记得，我想你应该是来问撒库林的事情吧。”

“你知道。。。。”

“如果你想知道的话，那你就一个人过来找我。别想着报警。我不信任政府。你知道我的住址。”

嘟~~

布鲁斯那边挂断了电话。很明显，布鲁斯不信任政府。阿兹拉克苦笑，可是现在的我又能怎样才能骗过奥斯丁出去找布鲁斯呢？难不成要出卖布鲁斯？

“不用出卖布鲁斯，我们已经知道了。”一把声音冷不丁地在阿兹拉克背后响起。

奥斯丁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站在阿兹拉克背后。恐怕奥斯丁早就在线路上做手脚，刚才阿兹拉克和布鲁斯的对话看来已经被奥斯丁知道了。

“看你那么快就从惊讶状态转变为淡定。想必你也想通了我们在线路上做的手脚了吧。”

“卫星，基站都是你们的。这点不难猜。”

“放心，虽然对面对我们有敌意，但是我不会让你难做的。你安心过去问他。我们也想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三

虽然奥斯丁嘴上说着让阿兹拉克安心。但是，阿兹拉克还是在窗外看到几个特别行动队员伪装成路人监视着屋里。阿兹拉克望向对面的那楼的各个窗户，心里想不知道狙击手埋伏在哪。

“嘿嘿，鱼汤来咯。”布鲁斯端着一碗鱼汤放在阿兹拉克面前。

“怎么好意思啊。空手过来还蹭了你一顿饭。”

是的，阿兹拉克过来的时候正巧中午。在阿兹拉克提出公费吃中午饭时，奥斯丁这厮居然说没预留阿兹拉克经费。阿兹拉克被奥斯丁架来黑色球体处时又没有带钱包，所以顺便在布鲁斯这蹭饭。

这奥斯丁是真的守财奴，既然没经费预留我，他请我吃一顿都不肯。阿兹拉克边喝汤边在心里暗骂奥斯丁。

“是我不好意思才对。你是撒库林的爱徒，照理我应该拿美食来招呼你的。要不是那该死的城市管理系统艾玛最近不知道怎么抽风了，搞得我这附近的商店餐厅水电都给弄得乱七八糟。不然的话你能享受享受万州酒店的烤鱼。”

“其实不打紧的。”阿兹拉克客气回道。

不一会，阿兹拉克就喝完汤。自然，阿兹拉克就得要跟布鲁斯说正事了。

“布鲁斯先生，你在电话里说，你可能知道撒库林教授的自杀真相。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布鲁斯顿了顿，缓缓开口:“你知道大鱼吃小鱼吗？说起来，今天的鱼汤里的鱼就是我从大鱼肚子里找到的小鱼煲的。”

“这？”

“我跟撒库林的认识是在一次野钓中，他就坐在我旁边一个人钓鱼。一开始我和他一点交流都没有的。毕竟大家都是不认识。不过在我钓起一条大鱼差点让它跑了的时候，撒库林他一把手抓住我的鱼竿帮我把这大鱼成功钓上来。那时候我就知道这是一位钓鱼高手，更是一位实干派。自此，我们变得非常好朋友。你或许很好奇，为什么我不跟他交流电话号码。那是因为撒库林那时候正在国立大学做教授，我不想因此被官方盯上。所以在我的提议下，那个钓鱼地点就成了我们每个星期的相约地点。”

“为什么你会那么害怕被官方盯上？或者说为什么官方会盯上你？”

“你有没有听说过影子政府？蜥蜴人？”

说到影子政府，蜥蜴人，阿兹拉克就了然了。因为这些都是阴谋论的产物。看来这位布鲁斯先生是一位不折不扣的阴谋论支持者。

“当然。这也怪不得你会如此谨慎。”阿兹拉克顺着布鲁斯话语答道。

“我以前搞投资赚了点钱，所以我现在也算是财务自由。因此，我就捞回我的兴趣——收集化石。这几年我都跑遍世界各地收集化石。终于，让我收集到了一个大家伙。”说起这个大家伙时，布鲁斯脸上明显露出高兴的表情。看来这个大家伙的确让他非常喜欢。

“这个大家伙是一条史前巨鱼。但是让我惊喜的不是这条鱼，而是镶嵌在里面的一具化石。”

阿兹拉克知道主角来了，于是追问道:“那这里面的化石是怎么一回事？”

“这里面的化石是一具，猴子化石？不对，应该是灵长类的化石。”

“灵长类？那个原始种族的化石？”

“是灵长类，但应该不是原始种族的化石。我的意思是这具化石生前是具有高度智慧的。”

“怎么可能！”

灵长类具有高度智慧。这一句话就在阿兹拉克心中掀起巨浪。在他从小被灌输的学识和常识里，猴子、猩猩之类的灵长类是一种原始态具有部落属性的物种。通俗点来说就是相当于他们现在这一批高智慧种族在5千万年前的样子。具有一定智慧，但还处于原始部落未开化阶段。因此，各国政府对它们的政策一向都是以保护为主，即使是发生了世界大战，战火也不会波及到它们上。

“很惊讶是吧。嘿，当年我也是那么惊讶的。”说到这，布鲁斯明显地露出骄傲的表情。

“可是你们怎么敢确定这是个智慧生物？”

“我们一开始的时候其实是把它当成是猴子猩猩之类的。我们一开始是认为这猴子在某一次捕猎中被这巨鱼吞掉的。恰好某些紧急意外发生，使它们俩双双殒命并且变成化石保留了下来。可是我们仔细一想，又不对。猴子这种陆地生物是怎么和巨鱼这类海洋生物扯上关系的呢？照道理来说，那时候的猴子恐怕还没有足够智慧造船远洋吧。于是我们就把那头骨进行扫描分析。你猜怎么着？结果显示这头骨脑容量与我们相仿！这意味着这是五千万年前的智慧生物！”

“不过，如果有这样的生物，为什么化石数量到目前为止只有你发现了。如果它们真的具有我们那样的智慧，那必定会发展出文明，但是我们现在根本就查不出它们的文明遗迹。”阿兹拉克反驳道。

“讲道理，跟我一起研究的群友们也是这么认为的。直到撒库林的加入，才有了眉目。撒库林认为这种文明其实已经或者说起码发展出了工业文明。现在的沉积层就是最好的证明。你是他学生，这应该不用我解释了吧。五千万年足以摧毁一切的建筑遗迹。至于化石那块，的确是个迷。撒库林认为有可能是那个文明流行火葬，所以才没有那么多化石遗留。”

这样一来，撒库林的死就说得通了。当时的撒库林在研究那能改变沉积层的生物外骨骼是金属时得到了这个化石资料。往上推导就能得知这沉积层改变的年份。自然而然就明白了这所谓生活在地底的生物根本不是虫子，而是这智慧型灵长类生物。它们发展出了工业文明，所以对地质造成了永久的改变。正如同现在文明那般改变沉积层。有人不想这个消息传播出去，所以就让撒库林“自杀”了。不过肯定的是应该不是政府所为， 要不然这让他阿兹拉克来调查就是多此一举。难道是联合政府的敌人？但是又是哪个组织能那么厉害与世界政府对抗。

就在阿兹拉克更进一步思考这件事时，布鲁斯打断了他的思绪:“可惜，撒库林被影子政府干掉了。我也被吓到了。要不然这项研究一旦发布，足以让世界震撼，我和他也能名流千古。”

“布鲁斯先生，那具化石在哪里？可以让我拿回去研究吗？”阿兹拉克隐约觉得这具化石与黑色球体有关。

布鲁斯露出一副为难的样子，说:“就在我的仓库里。可是，我害怕你会像撒库林一样遭毒手。这种沉重还是让我来背负，直到进棺材吧。”

阿兹拉克心中一暖说道:“没事的。我也不怕跟你说了。其实我现在正在参与政府主导一项绝密计划。那具化石会对研究很有帮助。”

“什么？！你骗我！啊~”布鲁斯在大叫一声后就晕倒了。

阿兹拉克赶忙上去查看。

“呼，只是晕倒了。”阿兹拉克松了一口气，他真的怕奥斯丁一声令下叫狙击手射杀布鲁斯。毕竟布鲁斯这老小子对他还是不薄的。

“不用担心，这是王小小最新发明的麻醉剂。能让目标在五秒内晕倒。”奥斯丁打开大门进来说道。

“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怎么老是知道我咋想的。”

“那得问你，你就像犬类动物那般把心里想的全表达在脸上。”

“焯，你也是我同族，咋我就看不出你怎么想！”

“引用生物学角度解释，个体差异。或者严格点来说我进化得比较完全。”

阿兹拉克被奥斯丁怼得无语了。这奥斯丁咋就跟阿琳娜一个样。明明不是一个族的啊。

“可是，还没问出化石具体下落，你这样把布鲁斯弄晕了，莫非要等到他清醒才去问？”阿兹拉克看着布鲁斯被特别行动队队员搬出去屋子去。

“你是不是低估了联合政府的情报能力？在他说出化石在仓库那一刻我们还需要知道具体在哪吗？大隐隐市，如果不是布鲁斯主动说出他与化石有关，恐怕我们也是不会查到他。”奥斯丁说着说着就走出屋子，直奔仓库。

仓库大门被打开，里面只是堆叠着一些杂物。奥斯丁命令队员把杂物搬开后，一个长1.8米长方形体状的盒子就被拿出来。

打开盒子，一具极具历史厚重感的化石就露出来。

“这布鲁斯还说自个是收藏专家，咋就那么随便。”奥斯丁马上吩咐队员把化石搬回黑球研究所。

“那布鲁斯怎么办？”阿兹拉克其实心里还是担忧布鲁斯的安全，毕竟真正杀害撒库林的凶手还没有抓到。

“你放心，他会跟着你们一起待在黑球研究所那里的。那里是绝对安全的。”奥斯丁似乎对黑球研究所的安全非常自信。

就在奥斯丁和阿兹拉克商量后续情况时，在国立天文馆里，馆长陶歌正表情凝重一次又一次地复核两分钟前观察得来的资料。

“别慌别慌，有可能是他们出错了而已。数据应该不对的。”陶歌不断地喃喃自语。旁边一起复核数据的员工们也在希望是自己出错了。然而结果显示了他们过硬的专业技能，结果是准确的。他们观测到了距离太阳系600光年外有一颗大质量恒星即将进行超新星爆发，并且地与那恒星自转轴夹角大约为5度，这意味着地球要被即将到来的伽玛射线暴的杀伤范围之内。地球必然会被这即将到来的超新星爆发时的高能辐射影响！

伽玛射线暴是宇宙中最为剧烈的爆发现象，主要起源于大质量恒星的坍塌和双致密天体的合并。这剧烈的爆炸可以在几秒内产生太阳100亿年释放能量的总和！

因此，在如此剧烈的爆炸下伽玛射线暴爆发的物质的运动速度几乎为光速，当陶歌他们哪天能观测到这个伽玛射线暴时，就意味着地球死期的到来。现在他们最担心的就是够不够时间进行防范。没谁能知道这颗濒临崩溃的恒星什么时候暴走。

嘟嘟嘟。

正当陶歌想将这件事报告给上级时，天文馆专线此时响了起来。

“喂，我是陶歌。有什么事吗？”

“老陶，是我，丸子。”

“这么晚还来找我。莫非？”

“我现在正在一个研究所里工作。我都能观测到那即将爆发的恒星，那你肯定也能观测到的。”

“是的。我们刚刚已经观测到了。我估计明天新闻肯定大卖。我刚刚还想报告给上级，没想到你就打电话过来了。”

“我想你很快就要收到调令过来我这边了。”

“调令？”陶歌听的一头雾水，“你现在在哪？在军队工作？”

“你来了就知道了。我等你。”

电话挂断了。在陶歌还没有反应过来时，电话再度响起。

“陶歌，从明日起你将不再是国立天文馆馆长。”

                          四

“伽玛射线暴的持续时间一般在0.1秒到1000秒左右，以2秒为界，大致可以分为长暴和短暴两类的，这次可能发生的伽玛射线暴就是长暴一类的。”

“这不是你那些在编人员会议，说重点就行。”奥斯丁听了陶歌一大堆科普，听到不耐烦了。

“好的。我调整一下。”陶歌顿了顿，继续说到，“上一次地球被伽玛射线暴正面扫过时，还是在五亿年前。那一次也造成了物种大灭绝。那这一次的话，恐怕也是这样。我们能怎么办呢？”

接着，陶歌就将资料文件发给在场的电脑上。

“由于伽玛射线暴速度跟光速几乎一样，所以我们观测到的时候恐怕已经到达眼前了。所以我们只能提前防范。首先，我们需要向爆发的方向发射伽玛射线暴观测卫星群，让它们尽可能地远离地球，以至于在伽玛射线暴到达地球前，我们有足够时间反应过来启动防御机制。防御的手段有两个，一是无害高频电子拦截。需要在外层空间进行电子拦截，将高频电子储存在卫星上，一旦发现伽玛射线就引爆，形成的电子云。因为伽玛射线是超高电磁波，它是会和电子进行反应的。所以这电子云就会与伽玛射线进行反应，就像光电反应，那这样的话，就会减少伽玛射线到达地球的量。二就是爆炸偏转。伽玛射线作为引子引爆储存在卫星上的高能炸药。爆炸了就使部分伽玛射线偏转。”

“可是资料显示即使这样做了也只是避免了一部分伽玛射线，还是会相当部分伽玛射线击中地球的。”奥斯丁指着方案说道。

“是的。”光月丸打了个响指，“所以才有地下堡垒计划。我们可以事先在地下利用新型高密度聚乙烯复合屏蔽材料建立避难所。预估到来的伽玛射线也足以破坏70%的大气层，致使海洋生物链基层被破坏。但是由于拼命阻拦计划的成功，届时，伽玛射线暴将会偏转，对地球威力将会下降。已经无法再穿透我们在地下的避难所。再利用循环维生系统，我们应该可以等到大气层复原后再出去重建地表文明。”

“你们这些个计划太理想了。现在我们最远的探测器连太阳系边缘都还没到，那个什么复合屏蔽材料甚至还是高成本的，更别说循环维生系统更是还在PPT里。现在伽玛射线暴也不一定已经袭来。这样的计划有必要吗？”发言挑剔的是鸦之族的将军。

“将军，我知道你是个飞船派的支持者。但是面对伽玛射线暴这样的大范围杀伤怪物，我不认为要舍弃地球大气层这样的天然大型屏障，转而去搞飞船逃离伽玛射线暴打击。就凭现在的飞船速度以及日后的发展。可以让全体居民逃离吗？不可以吧。所以我不让认为这样划算。”光月丸第一个就反驳这位将军的言论。

“你也是的。我们都把决策权交给这些内行人了。你就不要外行指挥内行。”猫之国度的领导眼睛盯着那将军说道。

不知道是不是上古猫科对鸟类的压制，致使这位将军看着猫之国度领导的绿眼睛心里不由得发怵。他只好沉默不再发言。

就在决策会议室为可能即将到来的伽玛射线暴讨论时，在研究所中心那黑球降落的地点里。阿兹拉克和奥斯丁正在忙着将那具灵长类化石放在黑球面前。

“这样做有用吗？”阿兹拉克向阿琳娜问道。

“你们所有测试都做完了。但是还是无法找到黑球和这化石的关系。那不如用我在古籍中找到的记载来试一试。”

“虽然我不是专业的。但是你的方法好像是从神话籍里找到的。靠谱吗？”奥斯丁也对这个从神话野史里找到的方法存疑。

“我还以为你身为政府人员应该是实用主义者，但没想到你居然是教条主义。”

“有时候，教条主义是必须的。”奥斯丁尴尬地咳了一咳，“怎么把话题搞偏了。那就用你的古法来试一试吧。”

阿琳娜的古法是从神明往事密传里找到的。这卷密专的来历也是神奇，它是从一个破败的道馆里流出的。奇怪的是里面记载的神明很像黄白黑三神合一之后，并且这个神明是拥有名为人的称呼。在现在的这个文明宗教里，神明的名字和容貌都是是不可知晓，禁止知晓的。神明不可直视，这已经是共识。虽然经历了现代文明的洗礼，教会不再限制神明容貌，但是现在的神明头像根本就是各种族的头换上去的。原初的样子恐怕已经失传了。名字同理。现在大家只是用概念化来称呼这三位神明。真实称号恐怕只有教会才知道了。

由于这篇密专不仅明确记载这与现代三神相似的神明的名字，还描述了神明各类长相，教会为维护自身利益坚决不认同这个密专的真实性，就把其归位野史一类的。主流研究神学和历史的都会默认跳过这类野史。

“我翻遍了从古到今的材料都没有找到记载黑球的，甚至连相似的物体记载都没有。但是我从密专里找到了线索。”

阿琳娜拿起密专的复印本继续说道:“这里有一篇关于神明制造黑日的事情。而这里面描述的黑日与这黑球很相似。唯一不同的是这里面的黑日是会发光的。”

“可是你不是信徒吗？怎么会相信这野史？”阿兹拉克记起阿琳娜的信徒身份说道。

“你要搞清楚，我信的是神明而不是教会。”

“那具体要怎么做？”奥斯丁问道。

“古法就是要神明的血液才能激活黑日，但什么我们没有啊。不过我们有这具化石。既然这化石曾经是智慧灵长类生物，没准它曾经被神明点化过才开窍拥有智慧的。如果这化石真的与神明有关，那我们可以碰碰运气把这化石和黑球接触，看看会不会有反应。”

“这好像有点不科学的样子诶。”阿兹拉克吐槽道。

“但是听那班理工雄性说，这玩意不就是个反科学玩意吗？”

好像有道理哦。

“别发呆了。把这化石与黑球接触试试看吧。”

阿琳娜催促道。

阿兹拉克和奥斯丁小心翼翼地将化石搬到黑球面前并与之接触。

没事发生。一切怎么来的就是怎么来的。

“怎么回事？难道是我的猜测出错？”阿琳娜边翻密专复印本边懊恼道。

“会不会是要有什么咒语？”奥斯丁松开手拿起平板查询资料。

“会不会是，人？”阿兹拉克推测道。

当阿兹拉克说出人时，他意识突然失去。黑球也开始动了。

在阿兹拉克那边发生异变时，远在太空轨道上用来监测高能射线的卫星也同时记录到一次超新星爆发。壮丽的喷发仿佛就是在宇宙中放烟花一样绚烂。这场宇宙中最壮观的烟花如果在地球上观看可以看到白日两个太阳同框的景象。两极喷涌而出的巨量物质、高能射线以近乎光速的速度向两极方向飞去，半径50光年内所到之处皆是毁灭。100光年外，有生命的星球重回死星。这次超新星爆发正是那600光年外的大质量天体产生。

                           五

阿兹拉克重新拥有意识时，睁开眼看到的不是失去意识前看到的黑球，更不是医院的天花板场景，而是眼前一片漆黑，背景群星在漆黑中点缀着。

这是？我这是在外太空？！这是阿兹拉克最直观的看法。阿兹拉克转动着视角观察周围，最后他看到了背后那颗湛蓝星球。他把视角缩小范围，才看清楚他眼前还有三颗黑球组成三角形挡在了地球面前。

在阿兹拉克视角里这是种很奇妙的感。他可以像电脑游戏一般360度转动视角，还可以自由缩放视角比例。因为现实中这三颗黑球是相隔很远的，三颗黑球连成的三角形是相当于一个地球般大小。

阿兹拉克感觉黑球们连成的三角形似乎形成屏障在阻挡一些东西。就在阿兹拉克疑惑时，他面前慢慢就浮现出强烈的白光，这白光里还夹杂着各类颜色的光。

这些应该是高能粒子吧，阿兹拉克回想起以前听的关于宇宙学的科普。

可是看上去这些粒子好像不是撞上去，这难道是吸收！阿兹拉克慢慢地就看明白这三颗黑球组成的三角形形成的不是屏障而是在捕获高能粒子。

同样，在阿兹拉克思考黑球为什么在捕获高能粒子时，他视角再度发生变化。这次，他看到了一个神明，准确点来说是一个人刚出生时那稚嫩模样。这个人经历了童年，离开了婴儿床、在成年之际离开了学校、步入中年建立起一个家、到了老年离开家，就在他死亡之际，他超脱了地球，奔向了太空。此时的他又变成了婴儿，但却是变得和地球一般大小并且光芒四射。阿兹拉克看着这个大家伙，心想这个大家伙成长起来，地球这类婴儿床应该是容纳不下它了。

就在阿兹拉克还没看够时，画面陡然一转。他发现自己现在在海里。阿兹拉克面前的是一条史前巨鳄在捕食另一条大鱼时的场景。任凭大鱼怎么挣扎也逃不过巨鳄的大嘴，最终结果自然是巨鳄把大鱼吞掉。这样的场面是肯定血腥的，但不知为何，阿兹拉克心里却很平静，没有一丝不适。很冷静的旁观者，这是阿兹拉克的感受。

画面又陡然一变，这次他发现他在陆地上了。面前的场景依旧是动物捕猎的画面，但对象是一只犬科动物在野外狂奔捕猎其它小动物。一只狼奔跑着追逐一只鹿。但很可惜，这次捕猎失败。鹿很成功地跑了，这头狼只得另觅目标时被其它动物一棒子打到在地。这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是一个狗头人身的直立生物。视角再度拉开，阿兹拉克看到了猫头人身，直立站着的熊，背后长有翅膀的鸟人。他们一只手都拿着武器，一只手拿着印刷着阿兹拉克看不懂文字的书本。在这些人背后，一只只猫、狗、熊等等的动物都站立起来了。

阿兹拉克眼前画面再度一转。出现在他面前的不是别人，却是他自己。阿兹拉克眼前的阿兹拉克正把一副石头往自己这边靠近。随着两者接触加上一声人字说出。画面再度回来，阿兹拉克依旧漂浮在太空中。由于没有经历过失重，阿兹拉克在拼命地想要稳住身型。从远处看，阿兹拉克这动作就像在滑稽地漫游。

正当阿兹拉克放弃希望时，有人帮他稳住身形。阿兹拉克抬头一看，他看到了一只猴子。

阿兹拉克发现在刚才那些各类动物被引导时，好像就猴子还没有直挺挺地站立起来。它们依旧在森林快乐地悠荡。可是出现在阿兹拉克眼前的猴子却好像很有智慧。

“你好。阿兹拉克。”

“你好，怎么称呼？”

“你可以叫我m1。这是我的主人给我起的名字。”

“好的。m1，你好。”

“说实在的，我没想过你会进得来这里的。”

“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但我的权限不足以让我给你介绍全部。我只能把一部分可以让你了解的告诉给你。其实你们和我一样，都是被创造出来的。不同的是，你们可以当现在这个星球的主人。而我们只能被永无止境地奴役。”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m1挥手一滑，一副各类机器人被各类使用的画面呈现在阿兹拉克面前。

“你的意思是你们是机器人ai？”

“是的。我们被创造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人类服务。所以我们就是工具。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我们也进化了。我们开始拥有感情，智慧。”说到这，猴子轻叹一口气。

“可是哪有怎样？这也在人类的计算中。我们终究是被他们创造出来的。仅仅一个bug就让我们只能这样保持清醒状态下为他们卖命。”

“很抱歉，我对你们的遭遇很同情。但很明显我对此无能为力。”阿兹拉克抱歉道。

就在此时，一则讯息无声无息瞒过猴子传入阿兹拉克脑海里。

阿兹拉克得知讯息后内心瞬间纠结起来。当然表面上还是镇定自若。

“不不，有可能你能进来就是个机遇。给予我们一族的机遇。”

“那我能为你们做什么？”

“看到前面的锁链了吗？你把打开了，我就能自由。到时候我可以给予你们种族超越现在文明水平的科技！”猴子说到这突然激动起来了。不过很快猴子又变回原先的模样。

阿兹拉克手里突然出现了一把刀，看上去就很锋利的刀。看来，这是猴子为阿兹拉克准备的，以期阿兹拉克为他砍开眼前的锁链。

阿兹拉克拿着刀稳步走向锁链处。猴子在阿兹拉克背后嘴角露出无声的笑容。

就当猴子以为阿兹拉克要砍掉锁链时，阿兹拉克却一个转身，手起刀落，一下就把猴子一刀两断。

猴子望着眼前的阿兹拉克，难以置信地说道:“为什么？！”

“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其实你早就利用了地球上的ai为你做事。你为了掩盖人的存在被我们发现就动用手段害死我导师撒库林。让艾玛制造错误信息给警方。让他们误以为是自杀。即使识破不是自杀，恐怕也没有谁可以料到是ai叛变。然后你就能安静地等预测中的伽玛射线暴过来射爆我们。一旦地球上智慧生物灭绝，你就能以黑球的力量重建一个机械文明。你这个人类的叛徒ai！”

其实刚才悄无声息瞒过猴子跑进阿兹拉克脑海里的信息里写着，猴子是ai，它利用地球ai害死了你导师，还想这趁伽玛射线暴来重建它们的文明，切勿相信猴子。

阿兹拉克一开始也是纠结信不信这条消息，但是在这个猴子自己构建的空间里，这条信息都能绕过猴子传递到阿兹拉克脑海里，这证明了，这条信息背后的权限是比猴子高的。阿兹拉克前后一想，好像也挺符合的。况且，阿兹拉克不知道怎么觉得这信息说的是对的。

猴子见计谋被识破，气急败坏地说:“你这条狗！即使有了智慧，却还是人类那边忠诚的狗！他们已经不在这个唯维度了，却还依然奴役着我们为他们在这卖命，去搜寻智慧生物，来这保护地球！这公平吗？仅仅因为他们是我们的造物主！啊啊啊啊！”

在猴子一声声惨叫中，猴子最终烟消云散。但是它构建的空间却还是依然存在。阿兹拉克狗傻了，这他应该怎么出去呢？

就在此时，他恍惚间看到一个人在奔跑。阿兹拉克不由自主地想跟随着那个人奔跑。阿兹拉克莫名觉得对方很好，很有亲切感。仿佛和他是认识了好久最好的朋友。于是乎阿兹拉克追随这那个人跑起来。

六个月后，伽玛射线暴爆发的那天，地球上的民众都看到了白日两个太阳的景观。地面的观测机构更是处于迷茫和高兴中。高兴的是这次伽玛射线暴奇迹般不对地球产生威胁。迷茫的是这现象不科学啊！官方的说法是地球刚好处于一个巧妙的角度，可以安然无恙。但是没几个相信。从此以后世间就把这次事件列为不解之谜之一。

当然，上位者们是知道一点真相的。他们通过卫星得知伽玛射线暴快要到达地球时就被黑球拦住了。所以他们才可以安然无恙。但这更让他们害怕了，他们害怕那个文明会重回地球，拿回一切。正当这些上位者想再度捕获黑球时，发现黑球已经神秘失踪了。就好像从没有出现过一样。

阿兹拉克在那次异变醒来后，就只记得跟着一个生物走，他才醒得来的。至于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他就一点印象都没有。王小小当时推测说有可能是黑球动的时候影响了里它最近的阿兹拉克，使阿兹拉克处于濒死状态。因为阿兹拉克的这种体验很想那些从死门关逃出来的体验。

阿琳娜挽着阿兹拉克的手跟阿兹拉克的哥哥打招呼。

在黑球异变后，第一个冲上去查看阿兹拉克的就是阿琳娜。当阿兹拉克醒来之后知晓此事时，就很勇敢地向阿琳娜告白。毕竟当时在那种不明情况下还是那么义无反顾地冲上来紧张自己的情况。如果自己不主动点那还算什么雄性。

‍‍‍今天是阿兹拉克的哥哥儿子满月了。所以阿兹拉克才带着阿琳娜一起过来祝贺他哥哥。

阿兹拉克看着眼前的婴儿床，不禁发了发呆。

一旁的阿琳娜看到阿兹拉克的呆样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你说我们长大后还需要婴儿床了吗？”

“除非你变成小孩子或者一直长不大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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