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4年11月7日,“十月革命”纪念日这一天,报纸上登出这三个启事的同时,秋白和母亲在上海举行了结婚仪式,沈剑龙还亲临祝贺。沈剑龙的父母亲没有参加他们的婚礼,认为丢了沈家的面子。其实母亲跟我生父离婚的事情,爷爷还是同意的,因为生父当时对母亲有点不忠吧。但秋白和我生父也成了好友,经常书信来往,写诗唱和。
为了纪念他们的结合,秋白父亲在一枚金别针上曾亲自刻上“赠我生命的伴侣”七个字,送给母亲。这一爱情的信物,后来一直伴随着母亲度过了风风雨雨的几十年。
他还专门刻图章,父亲对母亲说:“我一定要把”秋白之华“、”秋之白华“和”白华之秋“刻成三枚图章,以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无你无我,永不分离之意。”母亲说:“倒不如刻”秋之华“和”华之秋“两方更妥帖、简便些。”后来,瞿秋白终于刻了一方“秋之白华”印章。
父亲和母亲结婚后,我还不在母亲身边,沈家不让她去看女儿,母亲非常想念我。
第一次见秋白父亲大概就是1925年。他和母亲一起到萧山来接我。可是祖父家不肯放我走,所以他们没有接到我。秋白父亲当时难过得流下了眼泪,母亲当时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看到父亲哭。
过了不久,他俩商定再次去浙江乡下接我。他们住在外婆家里,我终于被外婆从沈家“偷”出来送到了父母身边。这段时间,母亲忙于工运,无暇照料我。秋白父亲对我十分慈爱,不管多忙,只要有一点空就到幼儿园接送我。在家时,他手把手地教我写字、画画。
在认识母亲之前,早在1921年秋白父亲就第一次去了苏俄,他是最早直接向中国介绍苏俄的人之一。
那是在1920年下半年,北京《晨报》和上海《时事新报》为直接采访和报道世界各国大势,决定派出一批驻外记者,分赴英、美、法、德、俄诸国。父亲作为北京《晨报》的特派记者前往莫斯科。
1921年1月25日晚11时,父亲一行抵达赤色的都城莫斯科雅洛斯拉夫车站。1920年10月16日从北京火车站出发到抵达莫斯科,耗时近4个月。苏俄外交人民委员会东方司司长杨松会见了他们,安排了他们的食宿和工作。随后,他们会见了《真理报》的主笔美史赤略夸夫。在这期间,父亲见到了他一生的朋友郭质生,苏俄外交人民委员会东方司特地派郭质生来给父亲做翻译。父亲与郭质生一见如故,成为了终生的知己。郭质生和父亲讲了许多苏俄革命中的奇闻逸事,实际生活中的革命过程。父亲说,“考察从见郭质生起。”
父亲还见了著名诗人马雅可夫斯基,诗人还送给他一本诗集《人》。他还前往克里姆林宫采访了教育人民委员会委员长卢那察尔斯基。
父亲到莫斯科不久,就认识了列夫·托尔斯泰的孙女苏菲亚·托尔斯泰,还受邀瞻仰了托尔斯泰的故居陈列馆。
在父亲的苏俄报道中,也能看到这个国家真实的情形。虽然苏俄革命热情高涨,但是这个时候还是个经济落后的国家,民众沿街小便,戏院里吸烟室里烟灰火柴满地,约人常常失信,这些都是弊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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