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兵掩杀二十余里,遇见邓艾援兵接应。两家各自收兵。艾升帐而坐,唤师纂、邓忠责之曰:“汝二人不战而退,何也?”忠曰:“但见蜀阵中诸葛孔明领兵,因此奔还。”艾怒曰:“纵使孔明更生,我何惧哉!汝等轻退,以致于败,宜速斩以正军法!”众皆苦劝,艾方息怒。令人哨探,回说孔明之子诸葛瞻为大将,瞻之子诸葛尚为先锋。——车上坐者乃木刻孔明遗像也。艾闻之,谓师纂、邓忠曰:“成败之机,在此一举。汝二人再不取胜,必当斩首!”
师、邓二人又引一万兵来战。诸葛尚匹马单枪,抖擞精神,战退二人。诸葛瞻指挥两掖兵冲出,直撞入魏阵中,左冲右突,往来杀有数十番,魏兵大败,死者不计其数。师纂、邓忠中伤而逃。瞻驱士马随后掩杀二十余里,扎营相拒。师纂、邓忠回见邓艾,艾见二人俱伤,未便加责,乃与众将商议曰:“蜀有诸葛瞻善继父志,两番杀吾万余人马,今若不速破,后必为祸。”
按照小说的情节发展,邓艾出其不意从阴平小道突入汉中,汉中各地守将毫无防备,多座城池被邓艾占领。后主刘禅派遣诸葛亮之子诸葛瞻率部来到绵竹抵御邓艾。两军首战时,诸葛瞻父子获胜,邓艾对此继位恼怒,责令儿子邓忠与部将师纂立即再度发动进攻,如再不取胜则性命不保。不过,诸葛瞻之子诸葛尚大展神威,在单挑中以一敌二,打败了邓忠和师篡,在第二次较量中再度取胜。
本文要介绍的成语,便是诸葛尚在与邓忠和师篡单挑时的表现,叫做“抖擞精神”, 意为精神振奋、充实。这句成语的最早出处是宋代释道原《景德传灯录杭州光庆寺遇安禅师》中的“(僧)问:‘光吞万象从师道,心月孤圆意若何?’师曰:‘抖擞精神着。’”
诸葛瞻父子在绵竹抗击邓艾,是一个真实的历史事件,不过过程较为简单,远没有小说中的描述那么惊险、曲折。据《三国志诸葛亮传》载:“魏征西将军邓艾伐蜀,自阴平由景谷道旁入。瞻督诸军至涪停住,前锋破,退还,住绵竹……遂战,大败,临陈死,时年三十七。众皆离散,艾长驱至成都。瞻长子尚,与瞻俱没。”这样就是说诸葛瞻父子与邓艾曾经有过两次交锋,一次是在涪县,一次是在绵竹,结果是诸葛瞻父子不但两次兵败,最终还在绵竹丢掉了性命。这期间也并无诸葛尚大战邓忠和师篡之事。
很显然,诸葛尚与邓忠、师篡单挑是小说作者虚构出来的情节,之所以虚构这些情节,主要是为了突出诸葛亮家族文武双全的特点。诸葛尚的武艺在小说中是什么水平呢?这里有几个数据可以进行比较。上面提过,诸葛尚仅凭一人之力就轻而易举击败了邓忠和师篡这两名将领。邓忠曾经在一百一十二回与姜维大战四十个会合不分胜负,而姜维则在第九十三回与赵云杀得难分难解。从这些数据来综合分析,尽管诸葛尚的战绩仅有与邓忠、师篡这一战,但其无疑远胜姜维和赵云,武艺足以与吕布持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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