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认为,“最毒妇人心”依然成了一句颇具歧视意味的话,谁说天下最毒的人就一定是妇人,难道男人就没有坏心肠的吗?其实会有这样一句话诞生,主要还是因为在古代封建社会,重男轻女、男尊女卑的现象太过严重,所以有些女性才会被扣上这样一顶帽子。“最毒妇人心”最早出自封神演义,这句话的含义还是非常严重的,那下面就带大家从理性的角度分析,看看此话究竟有无道理。
抛开个例,看向具有普遍意义的“大概率”,男女两性的大脑结构,既是“大同”,也存“小异”。那些“小异”,虽然从局部的纯生理层面,可能不如体貌特征的区别那样明显,但却影响深远,直击相当比例的意识活动。
比如:有说法讲,女性大脑中,更兴奋甚至可以说更发达的“区”,是偏向感性思维的;而男性则对应地更偏向理性思维。后者可能针对某种事物会更快、更精到地发现并利用规律,并长于逻辑化的思维和表达;而前者则感官敏锐,针对某种事物更易产生感性的联想,长于模拟性的思考,对缺乏逻辑的事物接受能力更强。
这种区别在日常生活和社会活动中的体现,比较容易识别的,大致有下面几个方面:
男人善推演,女人会比较;男人爱讲道理,女人更重感情;男人处事偏于“横向”,女人更喜欢刨根问底;男人在本能层面更具攻击性,女人则相对更具包容性。
这些,还有很多没举出来的,表征性的区别,归根结底,是我们通常说的“思维方式”的差异;而思维方式的差异,既有社会因素,也必然有源自生理本原的“内因”。
当这种差异遭遇外来的负面冲击时,两性的应对表现,会呈现挺明显的差异——
男人由于逻辑链条长且坚定,更容易表现出理性分解、程度层次化、反弹步骤化,极端情形下,最有代表性的形容,就是那耳熟能详的八个字: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而面对同样问题,女人由于感性强烈、惯于并善于模拟性思考,更可能表现出趋于爆发的情绪化、负面感受转移和对比性报偿、情感化的否定和抗拒。简单举例:两个男性朋友之间发生矛盾,只要没触及不可弥合的最根本,都存在复合的可能;而一对闺蜜,不管因为什么,只要“破脸”,基本上就是老死不相往来了,结仇可能性极大。
当然,这只是基于最普遍群体的概念性推想,不能覆盖全体,更无法排斥特例。而且,女性那些看上去更“绝”甚至更“毒”的表现,必然会因由所受的负面作用。换句话说,如果没有负面作用,女人的“绝”和“毒”,都最多只是潜在的。亦即:在没有负面作用或者负面作用很微薄的情况下,她们更多表现出的,还是善良和包容。
所以说,最好不要惹女人不高兴。顶到头,千万别把女人欺负狠了。不然,你真的不知道会在某一个瞬间,前一秒还是小绵羊的她,突然就变了个人似的,成了“凶猛”。
而且,这种变化,因为更是基于感性的,也就是更源自情感上的抗拒和否定,多数情况下,都很难甚至是无法以理性的方式谋求改变。
在大约两万年前,人类生活集群由“母系氏族”向“父系社会”过渡,然后开始出现打破平均原则的私有制。由男性主导的私有制,以比过往快得多的速度,刺激了生产,也应运而生了统治机器,以苛刻甚至严酷的方式维持生存秩序,进而巩固男性的优势地位。由此,可以说,一切打破平均原则的思想、工具及其历史产物,都是由男性主导的。
在这个过程中,男性,无论东方还是西方,他们在社会角色上近乎集体默认的规则或说“使命”之一,就是压迫女性。
说什么哪哪哪儿男女平等甚至女士优先,而哪哪哪儿重男轻女、歧视妇女,这种比较,是很后来的事了——如果把父系社会起源比喻成一天中的0:00,而今天是一天中的23:59:59,这个“很后来”,最早也就是23:30:00!
就是说,在人类社会的历史发展中,有意识地束缚、压迫女性,作为“法则”,存在的时间,相当漫长,漫长到今天的太多努力、突破性的努力,都也根本不可能真正普遍性、本质化改变的程度。
在漫长的束缚、压迫过程中,女性饱受伤害、摧残,形成巨大“阴影面积”,在社会总体文明发展到一定阶段(比如上古至中古的“封建”阶段)时,这巨大的阴影面积,在女性群体中,衍生出三个不同的心理基本面:
其一,习惯性地退化以至于呈现类似“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式的、歧变的奴性。
其二,直接的、报复性的抗拒与否定。
其三,间接的、策略性的抵制与批判。
其中第3种更是激发出“最毒妇人心”这话的动因。
第3种——间接的、策略性的抵制与批判——似有点儿晦涩。典型化说白了,可以代表性地理解成是“利用男性的权力和力量改善自身生存条件,或/及,对所受的伤害施以报复”。
也许,就是因为这其中的“利用”,使得强大的、掌握话语权的男性,不仅遭到报应,而且大感被愚弄的愤怒;很大程度上,说女人“毒”、“最毒”,是带着泄愤的意图的。也可以说,基本上,是为了泄愤。
必须承认的是,在“智商”其实完全对等的前提下,在压迫、摧残女性的漫长历史中,的确有比率虽低但为数不算少的女性,成功地以相对间接而策略的方式,实现了报复和谋求。
也不否认,在那些成功的报复和谋求中,她们中有些个体,采取的方式比较决绝、残忍;这些女人中又有一部分,她们所表现出的报复和谋求,超越了公约式的限度。这种超越,其实,从生理角度看,也跟女性偏于“感性”的特征密不可分。
人类学家和历史学家普遍认为,不管曾经怎样不合理、残暴、黑暗,男性取代女性,成为人类文明的主导,都是近乎必然的历史趋势。
这说法本身是没错的——男性体能强健,更能推动生产、赢得竞争(战争);男性逻辑性相对强,更会研创出相对完备(完备≠合理)的秩序、法规;男性攻击性强,更勇于挑战未知……男性因为诸多优势和成就,在社会存在中更自信、更有支配欲,但终究无法改变强大生理机能掩盖着的生理弱点,也终究绕不过“至刚易折”的宿命。
除去上述大脑结构的区别,男性和女性在生理上的差异,随着现代科技的发展,不断刷新认识,历史上彪悍、睿智、无坚不摧的男性,其实有着无论如何也无法改变的生理弱点。
比如在健康方面——
明摆着是事实是,世界上绝大多数民族、部族、族群,女性平均寿命都普遍高于男性。现代研究还表明,女性在耐受饥渴甚至耐受疼痛方面,都强于男性。
这个其实古来也并非完全不明白——我国民间自古就有“男七女八”的说法,说的是在彻底断绝食物摄取的情况下,男性最多可耐受七天,而女性则可以耐受八天。几乎所有成年女性都至少经历一次的分娩痛苦,在绝大多数男性而言,都是无法承受的。
还有,女人是地球上唯一的排卵期失血(月经)物种,长期、规律性的大量失血,赋予了女人格外坚韧的自我恢复的生理机制。总之,女性在生理机能方面,有着诸多男性无论如何都无法企及的优势。正如绝大多数情况下男性都比女性具有更强悍体能。
但是,在为悠久的男权社会历程中,女性的生理优势,要么得不到充分体现、发挥,要么被男性利用;于是,在普遍社会现象的层面上,女性长期处在“弱者”地位。
在相当长历史时期中,女性在体能上的弱势,很大程度决定着她们的命运——男人打老婆,古今中外都是“现象级”问题;女人打丈夫,却只会有奇葩的个例。男人想要杀死女人,几乎可以采取任何他认为方便的办法;而女人想要杀死男人,就难如登天,一般不采取下毒这样策略性措施是无法实现的。男女相合,男人事前事后没啥两样,女人则可能因而怀孕,然后是十月怀胎之苦,再然后是一朝分娩之险,再再然后……那苦受的,简直罄竹难书!
这样的严重不平衡、不对等之下,被压迫、欺凌的女人,别说争取平等,就是求存,都会艰险重重,一旦产生反抗、争取的决心,欲予实现,肯定“倚智而不恃力”,出点儿阴损招术,实在也是难免。
最后再举个简单例子:俩男人干架,只要不是血海深仇,通常都还能做到“适可为止”、“留条后路”。这不光光是“宽大”、“谦和”,而还蕴藏着一个根本性原因,就是——反正势均力敌,不怕对方再找茬。可如果换成体能悬殊的一男一女,一旦女人有了机会,断然不敢奢望之后还会有同样甚至更好的机会,所以要充分利用,将男人致死,哪怕男人“罪不至死”。不然怎么办?等男人缓过劲儿来杀死自己么?
也许,也是有过一些这样的事儿,“最毒妇人心”这话,才多多少少有那么点儿带普遍性的认同。
好在,人类终于走出了昔日的昏暗与愚昧,在制度先进、科技昌明的今天,男女两性的“天然差异”,以“互补”模式在迅速缩小,女性更多获得相对平等的生长、成长、成就的机会,不仅在体能上大大提升,更在社会分工中呈现几乎完全跟男性平等的态势!
这是全人类的大趋势,或早或晚,或快或慢,男人女人,终将各尽所长、亲和相处。至时,“最毒妇人心”这话,八成就会被普遍遗忘了,最多不过也就是“旧故事”里的“老话”。
【作者简介】刘宏宇,常用笔名毛颖、荆泓。实力派小说家、资深编剧、北京作协会员,“夏衍杯优秀电影剧本”获奖者。著有《管得着吗你》《红月亮》《武王伐纣》《深水爆破》等多部长篇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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