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有一位叫做维多克·弗兰克尔的犹太人心理医生,他原本过着很安详平静的生活。但是不信的是,二战爆发后他就被抓进了纳粹德国的集中营当中。而且他所呆的集中营正好是被称之为“死亡工厂”的奥斯维辛集中营。弗兰克尔的父母、哥哥和妻子全部都进了毒气室,最终只有他和他妹妹幸存了下来,是那位数不多的二十分之一的幸存者。在极端痛苦的环境下,弗兰克尔经历了生死考验和精神肉体上的双重折磨。每个人对苦难都有不同的解释和应对方法,为什么有的人可以走出痛苦,有的人却选择沉沦甚至是结束自己的生命?弗兰克尔会给你最好的答案。
在进入集中营前,弗兰克尔是有机会逃脱这场噩梦的。
他原本在奥地利做心理医生,有很多作品出版,被关进集中营前,他还在著写他的一本心理医书。
希特勒占领奥地利后,事业正在高峰期的弗兰克尔收到了美国签证的邀请,但弗兰克尔经过深思熟虑,选择留在奥地利,因为他年迈的父母没办法离开。
父母想要弗兰克尔独自逃走,但弗兰克尔不忍心父母独自面对集中营的厄运,于是他从容地放弃了这次机会。
随后,弗兰克尔一家都被抓进了集中营,他们彼此之间失去了联系。
弗兰克尔和囚徒们坐着几乎没地方站立地方的火车,不知要被送往何方。
每个人都知道他们要被送到集中营,但却依旧幻想不要是奥斯维辛。
随着火车在奥斯维辛大本营停靠,囚徒的惊恐达到了顶峰。
侥幸心理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反而加剧了恐慌。
到了奥斯维辛,所有人被没收一切财产,包括有形财产和无形财产。
你所引以为豪的事业、社会成就、身份地位,一切都被抹去,你前半生为之奋斗的一切全部被否定,换来的是一串冰冷的数字——
编号119104,这是弗兰克尔的一切。
在集中营,囚徒吃着最廉价且不能果腹的豆汤,干着最累最辛苦的体力活,带着满手满脚的冻疮忍受着极度严寒,还要不时忍受监工的皮鞭和辱骂。
囚徒经常吃不饱饭,但他们最害怕的不是饿肚子,而是生病。
弗兰克尔曾经被派去看守生病的50名囚徒,在他身边零星堆放着六七具尸体,尸体上爬满了虱子。
这50个活着的人,共同分享5片或10片阿司匹林。
那些病情极重的病号轮不到药,因为吃药也不管用;病情轻点的,也不给吃药,只有重病号才能吃上半片阿司匹林。
囚徒必须要让自己时刻保持“精神饱满”的状态,一定要看上去“很健康”,他们尤其喜欢搓脸让脸色看起来很红润。
那些不健康的人会被赠送一块香皂送往“澡堂”。
一开始弗兰克尔并不知道“澡堂”的含义,别人解释说:你的朋友正慢慢地飘向天空。
一开始,弗兰克尔不能理解这句话的含义,后来他终于知道“澡堂”就是毒气室。
奥斯维辛集中营有四个大规模杀人的毒气“浴室”、储尸窖和焚尸炉,一次可屠杀12000人,配备的焚尸炉每天可焚烧8000具尸体。
90%的人都会死在集中营。
肉体上的痛苦,远不及精神上的折磨。
囚徒们不仅要失去尊严地活着,还要与同伴争夺活下去的机会。
那些侥幸暂时逃脱死亡的人,总有一个人会被选择代替他去死。
这就是集中营的残酷生存环境。
他们每天都在为了面包、为了生存而争斗,他们逐渐脱离了人类社会道德和规则的约束,慢慢向最原始的社会转变。
这种转变既有生理上的转变,也有行为和心理上的转变。
比如他们没办法刷牙,严重缺乏维生素,但与以前相比,他们的胃变得健康多了。
再比如他们完全可以接受半年只穿一件衬衫,许多天不洗漱,甚至身体的局部擦洗也不可能。
但是改变最多的还是心理上的转变,这包括人们价值观的摧毁和重建。
有人选择成为“跟高人一等”的监工,他们不但可以吃饱,还不用干体力活,还能抽到香烟,只要他们展现出对同伴的残忍。
于是他们放弃了外面世界的道德标准,变成了一个龌龊不堪的施虐者。
还有人回归原始,寄希望于的神灵。
在集中营,宗教和神灵起到很大的作用,甚至有时候高于面包。
因为人们可以向神灵祈祷,让自己的精神得到一丝解脱。
比起宗教,有的人还愿意沉浸在回忆中,这是最危险的一种方式。
回忆过去,只能让人沉迷在虚幻中。
虚幻与现实的巨大反差有可能会把他逼入绝境。
囚徒们在极端环境中会经历三个过程:惊恐——冷漠——死亡。
一开始,人们对集中营谈虎色变,但见多了集中营的残酷,他们开始变得麻木和冷漠。
他们可以坦然看着同伴们被鞭打,自己毫无表情地啃着硬邦邦的面包。
他们可以充当劳力,把昨天还在一起说笑、今天就变成尸体的同伴搬走焚化。
经历了麻木和冷漠,一旦失去了活下去勇气,那么他很快就会死亡。
临死之前,他们要么疯狂吸换来的香烟(想要活下去的囚徒,宁愿多换一份面包),寻求临死前的快感,要么对于命令充耳不闻,变成行尸走肉。
他们缩在自己的躯壳里,不再关心任何事情。
但是有的人却一直保存着信念,选择积极的行为。
即使那些凶狠的监工,也有心地善良的人,比如曾有司令自己出钱,秘密地从附近的市场给犯人购买药品。
集中营残酷、扭曲的特殊环境,让人的选择以极端的方式展现,但不论怎样,这些人都被可以归为两类人——高尚的和龌龊的。
不论是在囚徒中,还是在管理者中,每一个团体都有这两类人。
随波逐流让环境吞没,成为乌合之众,还是保持自我的精神独立?这是一个人的选择自由,相信每一个人都想选择后者,但是做起来却非常难。
5.1、停止幻想,坚定信念
很多人在生活中不敢面对问题,或者总是幻想如果我没有遇到这个问题该多好,或者痛苦的认为,这件事怎么就摊在我身上了?
之所以痛苦,是因为他们总是沉浸在过去的回忆中,想要忘记眼前的痛苦。
这种做法非常危险,因为他很快就会失去对抗外界的力量,最终轻易结束生命。
停止幻想,坚定信念,要知道自己究竟为了什么而活。
弗兰克尔曾经在集中营遇到一位小有名气的作曲家和词作家。
有一天,他告诉弗兰克尔,他梦到有个声音说,他可以许个愿,问任何他想知道的事。
于是他问战争什么时候结束,答案是1945年3月30日。
当时是1945年2月,这个作曲家充满了希望,然而战争一直持续,根本没有要结束的意思。
就在2月29日,作曲家突然病了, 3月30日,他陷入了昏迷,第二天,他死了。
除了这个个例,集中营在1944年圣诞节至1945年圣诞间的死亡率是最高的。
因为他们都天真地以为能在圣诞节前回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可能性越来越小。
也就是说,囚徒们失去了未来的目标而迅速死亡。
尼采说过:“知道为什么而活的人,便能生存。”
如果缺乏人生目标,生命很快就会枯萎。
如何寻找人生目标?答案是要有你爱的人和事业。
5.2、有你爱的人
弗兰克尔也曾彷徨,但一想到他的妻子,他就有了活下去的勇气。
尽管他不知道当时他的妻子是否还活着,但对妻子的爱足够支撑他走下去。
这时候的爱超越了肉体,成为心灵的寄托。
每个人都应该寻找到自己的所爱之人,这个人可以是爱人、亲人、或者是朋友,只有爱才是拯救人类的唯一。
5.3、有你爱的事业
除此之外,你也可以寻找你所爱的事业。
弗兰克尔在狱中还没有忘记他的医学书籍,一有机会便在破碎的纸片上写着零星的记忆。
因为他知道,自己还有未完成的书,他要活着出去,见自己所爱的人,做自己没完成的事。
如果一个人只在乎自己,没有所爱的人和所爱的事业,那么他就很难实现自己的价值,也很难找到生活的意义。
5.4、正确看待苦难
谁都愿意感受快乐,而不是苦难,但苦难也是生活的一部分,没有苦难的人生并不完整。
苦行僧就是在体味苦难的意义,他们认为这是一种修炼,而不是一种苦难。
苦难的程度是相对的,在苦难中也会有快乐。
集中营的囚徒经常会被转移,有一次弗兰克尔要从奥斯维辛迁往达豪集中营一个附属营地,当时囚徒们都担心会被送到毛特豪斯集中营。
在途中,多瑙河上的一座桥是通往毛特豪斯集中营的必经之路,当人们到达附近后都十分紧张,但他们的列车并没有跨越那座桥,而是直奔达豪集中营。
囚犯们为此在车厢里跳起了欢乐的舞蹈。
而他们所到的地方十分狭小,没有“炉子”,没有火葬场,没有毒气,那就意味着,他们不会被直接拖到毒气室。
这个意外的好消息让大家情绪高涨,甚至在经历磨难的时候还一边笑着一边打趣。
从集中营的囚徒身上我们看到,苦难的程度是相对的,反之,快乐的程度也是相对的。
我们在经历苦难的时候,也会感受到相对的快乐。
另外,苦难并非一无是处,它除了让人感受生命的另一种意义,还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成为伟人的机会。
陀思妥耶夫斯基说过:“我只害怕一样——那就是配不上我所受的痛苦。”
那些英勇赴义的人,那些历经苦难终有一番成就的人,他们配得上他们的苦难,而他们的选择正是让精神在苦难中得到了升华。
所以,苦难也有苦难的意义,我们要关注的不是避免痛苦,而是通过苦难看到生命的意义。
其实不论是苦难还是快乐,它都不是活着的意义,活着的意义是感受生命的意义。
我们期望生活给予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生活对我们有什么期望。
5.5、无论何时都有选择的自由
从集中营的生活经验中,弗兰克尔得到了一个结论:人所拥有的任何东西,都可以被剥夺,唯独人性最后的自由。
即便肉体不自由,心灵也是可以自由的。
在集中营这样的极端环境中,人还是有可能选择自己的行为的。
人有克制冷漠、暴躁的能力,也有克制心理、生理的能力,也有选择保持精神独立和意志自由的能力。
我们经常会遇到需要抉择的时候,每当这个时候,要么选择屈从于致命的暴力,要么保持自我内在的自由。
不同的选择,决定你是否成为环境的玩物,成为抛弃自由和尊严变成标准的囚徒。
人在任何境遇中,都有选择自己态度和生活方式的自由。
心中有爱和信念,苦难既是一场修行。态度决定人生的高度,即便我们不能成为人杰鬼雄,也拥有选择的自由权利,这是唯一不能剥夺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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