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历史百科小编一起探寻历史上真实的苏子美。
在《清平乐》中,曹皇后还待字闺中的时候也有着几个不错的闺蜜,几个人嬉戏打闹与现当下的少女别无二致,都是一样的活泼灵动。此时的丹姝也非此后板板正正的皇后尊颜形象,几句戏谑后也会用“你家苏子美”来打趣杜衍之女杜有蘅。
曹丹姝是开国大臣曹彬的孙女,家世显赫,自然几位闺蜜也非普通人家,如宴清素是晏殊之女、杜有蘅是杜衍之女、薛幼溪是薛奎之女。可以说,曹丹姝几人是当时的“白富美”,那么她们口中常常提及的苏子美又是何许人也,能得几位名媛另眼相待呢。
苏子美,即苏舜钦,与宋诗“开山祖师”梅尧臣合称“苏梅”,由此可见这也是一位大才子。在当时人们还是十分看重门当户对的,苏子美的家世也是不简单,官宦世家,父亲苏耆曾经担任过宋朝国都的长官(开封县令),因此这是个与白富美相对应的高富帅。
事实上,一般谈及古文运动与唐宋八大家,北宋时期要首推欧阳修,然而苏子美却要比之更早提倡,欧阳修便曾经说过子美之齿少于予,而予学古文反在其后。由于与欧阳修等庆历新政的大臣交好,倾向于改革的苏子美自然也成了保守一派的眼中钉,“进奏院案”便将以苏子美为首的馆阁士子“一网打尽”。
进奏院举行祠神赛会,苏子美将进奏院里的故纸堆拿去换了钱,再与几个同袍凑了一笔钱,一起捣鼓了一场宴会。然而,苏子美如何也想不到将废报纸拿去卖钱会成了自己贬谪庶民永不叙用的罪状。
当然,卖官家的废纸钱确实属于监守自盗,与会者的出格狂妄也应当担着一部分责任。然而,苏子美如此的青年才俊以及宋仁宗赵祯时期的政治清明,按理来说,苏子美遭此重罚的可能性也不大,这其中必有缘由。
上边便谈及苏子美与庆历新政大臣即改革派的亲密关系,而朋党之争在当时便已然显露,自然王拱辰等人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打倒对手的机会。苏子美年少得志也容易“口出狂言”,在《清平乐》中便上书指名道姓的斥责宰相吕夷简,《乞纳谏书》和《诣匦疏》中对于吕相的批评意味十足。二十二岁“教训”皇帝的《火疏》还可以称得上是年少轻狂,而对抗吕夷简的上书却已经三十一了,苏子美始终还是学不会人情练达,也就意味着在官场上容易摔个大跟头。
事实上,也只有苏子美这样的仗义执言、嫉恶如仇才能得到时人的追捧,在范仲淹举荐下苏子美才升任监管进奏院的集贤校理,这一年是苏子美的官场巅峰,也是深渊。事实上,在当时有着衙门赛神宴会的俗例,苏子美卖本衙门的破烂与同僚一起凑份子的事儿是有例可循的。
如此这般不被惩处有着大把的先例,唯独苏子美一帮子人遭了此劫自然有着“不同凡响”的地方。原来,苏子美与同僚们喝得起劲便请来了一班优怜歌舞助兴,史馆检讨王洙甚至叫了两个随军“女子”。这事儿没人盯着也就罢了,可是对立一方的王拱辰可是御史中丞,专门负责监察百官言行的大佬。然而,这也就罢了,毕竟虽说不好听辱了官声,但也就罚罚俸禄的事儿,断不会闹出多大的风浪。
好死不死,与会者王益柔的诗兴大发,一众人也跟着遭了殃。《傲歌》“醉卧北极遣帝扶,周公孔圣驱为奴”,这应该很好理解,年少轻狂的名士放荡不羁,醉言皇帝来扶、周公孔夫子前来服侍。放在古代封建礼教严格的时代,哪一句都能要了小命,要是在洪武年间那就更是遭殃,恐怕要牵连了九族。
也就是在宋朝,有着皇帝与士大夫共治天下的习惯,主办方苏子美才得以捡回一条小命,不过却也被勒令永不叙用。其实,这也不碍事,仁宗是出了名的仁厚,此后苏子美不就被重新起用了嘛。范仲淹起起落落却也潇洒自在,《岳阳楼记》、《醉翁亭记》还有《采桑子》等等佳作便是贬谪任上所作,弹幕里多说范仲淹全然不像受挫反而有一股“公款吃喝”的模样。不过,苏子美却不是范仲淹,自此便是一蹶不振,更是死在了复官的路上。
苏子美的前三十七年人生里太过顺畅了,以至于一朝受挫便难以翻身,苏子美此时只想着飘然隐退,效仿先辈失意文人一样“散发弄扁舟”的姿态。此前那个年少轻狂的苏子美沦为了颓丧落寞的苏子美,这一时期的诗文便足以为证:
诏狱中怀蓝田高先生·苏舜钦(苏子美)自嗟疏野性,不晓世涂艰。仰首羡飞鸟,冥心思故山。刚来投密网,谁复为颦颜。寄语高安素,今思日往还。
沧浪亭位列苏州四大园林,绿水丘山、古木修竹,而沧浪亭的第一任主人便是苏舜钦苏子美。因买官家故纸钱而获罪是苏子美难以接受的(在苏子美心中或许便是如此),一念天堂与地狱,苏子美跌入谷底只得寄情于田园山水。苏子美原就是官宦公子哥,即使不为官了也有着不少的钱银,于是到了苏州地带以四万钱买下孙氏旧馆,再添以自己喜欢的花草木石,沧浪亭便问世了。苏子美最后的几年虽说内有郁气却也相对安稳,邀几个好友于沧浪亭吟诗作对饮茶喝酒。
“沧浪”一词是来源于屈原《楚辞·渔父》“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我足”,事实上此时苏子美也有着与屈原类似的两难挣扎,不然也不会借此为题。(大概率是屈原的内心)渔父的这段话是在劝告屈原想要活得自在无忧就要调整自身心态(水清指代清廉盛世,水浊则指代乱世风云)。自然,苏子美最后郁郁而终是因为坚持着自己的本心,或许在他心里边便自个儿没有半点罪责,全是朝堂小人的使绊所致。
此时,改革一派由于受到自己的牵连以及此后的一些变故,改革三大主力范仲淹、杜衍、富弼被贬谪知州地方,保守一派重新把持国朝。在这种境况下,苏子美不愿低头坚守本心却又难堪挫折,郁郁而终便可以想象了。
苏子美没有范仲淹“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的积极入世心态,有的只是满腹牢骚,“易毁唯迁客,难谙是俗情。愁多怯秋夜,病久厌人生”。这位感伤的文人只有在园林追求与自然的和谐相处中得到个人的升华,在这儿远离朝堂的幽静之处,受伤的心才得以慰藉。
沧浪亭·苏舜钦(苏子美)一径抱幽山,居然城市间。高轩面曲水,修竹慰愁颜。迹与豺狼远,心随鱼鸟闲。吾甘老此境,无暇事机关。
然而远离了熟悉的故乡,远离了权势的中心,苏州的淡泊却也使得苏子美成了 “闲人”,也失了进取的斗志,“予以罪废,无所归”的凄苦溢于言表。
欧阳修曾写《湖州长史苏君墓志铭并序》便能看出苏子美最后一段日子里的状态,“君携妻子,居苏州,买水石作沧浪亭,日益读书,大涵肆于六经,而时发其愤闷于歌诗,至其所激,往往惊绝。”
在古时“学而优则仕”的时代下,苏子美自然也不甘落后,十年间上三疏便是其热衷政治的表现,可以说绝大多数读书人都是渴望实现个人政治理想以构造心目中的世界。然而,可惜的是苏子美并非为官的料,满腔抱负却难以重用,而蒙受了政治冤屈、远离故乡亲友以及在政治上的无所作为都使得苏子美内心愤懑难忍、无以排遣,在沧浪的隐居生活便是他内心的挣扎,是出世与入世的矛盾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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