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与奥赛尔关一起了（六）

　　 “龙王与那妖魔在渌华平原鏖战三天三夜，直打得天摇星坠，月落峰倾……妖魔一拳竟登时打出了一个大坑，正是如今的渌华池……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得仓朗朗一声宝剑出鞘如龙刺进妖魔的心口，盯紧一看正是帝君及时赶到。”
　　说书人说时一拍惊堂木，只感觉心头一跳。
　　“正是斗魔天下四征出渌华，帝君一剑定乾坤，奠定了岩王爷登神位的基础。”
　　“好！”
　　一段说完，茶楼里响起一片喝彩与掌声。在这一众老票友中倒是不知何时混进去个专心喝茶的少年，此时也倒是听得舒畅情不自禁抬手鼓起掌来，正是周泽……的化身。
　　而且是奥赛尔帮忙做的。
　　虽然他是个徒手就能把若陀龙王打得找不着北，但其实也只有【魔神不死于徒手】一个技能，要是拿了个什么神器可能反而就打不过了。至于高深法术之类的更是基本不会，说不定旁边路过的蓝头发小子都比他会的多。
　　幸好还有奥赛尔这么个狱友帮他做了个化身，除了容易不小心用坏和定时要去找它检修以外没什么缺点。反正是白嫖的，也不能再高要求了。
　　而坐在他对面像个老大爷一样端起茶碗轻轻吹着热气的，正是已经退休的岩王帝君本人——钟离。也不知道钟离听着这些和现实略微有些出入的说书是什么心情，不过他还是抬眼轻声提醒道。
　　“说书人嘴里的妖魔就是你。”
　　“？”
　　周泽疑惑了几秒，随后陷入了沉思，微微开口想说什么，又欲言又止，最终叹了一口气，轻轻用指节敲了敲桌子。
　　“我怎么记得我当时差点没把你打得生活不能自理。”
　　面对这种略带调侃的隐性质问，钟离耸了耸肩。
　　“我并没有干涉历史的记录与传播，但人民更像也只愿意相信成王败寇。这关涉到他们现今生活本身的合理性。即便是垂髫小子也希望自己是正义的延续者，不是吗？”
　　“三十摩拉，我上去把真实的历史来一遍，如何？”
　　“三十摩拉，以绝对价值而论并非不能承担的金钱。不如增加些不确定性，倘若人们相信了你的说法，我就给你三十摩拉，反之你给我，如何？”
　　钟离缓缓啜了一小口茶，慢慢呼出一口气，透露出午后庭院般的悠闲与慵懒。
　　“人们不会轻易否定自己坚信一生的事实，何必徒增烦恼。”
　　“因为有趣，我就是想看他们驳倒不了现实气急败坏又打不过我的样子。”
　　周泽也不隐藏自己的恶趣味，毕竟他的性子可是出了名的，尤其各地的魔神都是重灾区。在这个方面若陀龙王格外有发言权，可谓经验丰富感悟颇深，谁让它长得这么像最终BOSS呢？
　　每个少年都有个屠恶龙迎娶公主成为大英雄的中二梦想。
　　不过这次他只是略带些私人趣味地修正说书中的错误罢了，便是直接高高举起手来中气十足的喊道。
　　“既然妖魔都被消灭了，孤云阁下压着的是什么呢？”
　　茶馆里安静了下来，连掉根针都能听出来。这次的说书人是个老先生了，在座的票友虽然多少听出了点不和谐，但碍于面子都没有点破，如今不知道是哪个毛头小子触了霉头。
　　那说书人拿着扇子的手也是微微一抖，不过还是和声和气地回道。
　　“这妖魔并未被一剑消灭，因此帝君就将他镇压在了孤云阁下。”
　　“那摩，呸，岩王帝君为什么不直接灭了妖魔以绝后患呢？”
　　既然都已经抬杠了，不差这一下。
　　“这……”
　　说书人也是一时犯了难，圆不回来了。他呢喃了几秒之乎者也终于是微微叹气，破罐子破摔地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
　　听到这句话周泽微微一笑，准备把该讲的说完就不让这老人难堪了。反正只是个说书的，没必要太过斤斤计较，让他知道自己说的和真实有些出入就够了。
　　结果还没等他开口便见得隔壁桌的一个蒙德少女一拍桌子站起身，神情激动朗声呵道。
　　“当然是因为帝君并没有把握战胜他！若陀龙王与岩王帝君亲如兄弟，实力更是不相伯仲。然而连它都与这妖魔大战三天三夜未能分出胜负，怎么可能帝君一剑就结束了战斗。”
　　“何况据我所知帝君用剑的记载非常稀少，知名的几篇来源都是民说野史真实性存疑。可见帝君至少不擅长使用刀剑，怎么可能用剑和与若陀不相上下的妖魔战斗。”
　　“再说你这段来自于《斗争八方史》，里面可是清清楚楚记载了其研究对象是堂堂斗争之魔神，何来妖魔之称？斗争之魔神不仅实力强大，为魔神更是平易近人，也从未主动召集过信徒。这样的魔神为何会突然变成袭击璃月的十恶不赦的反派，这其中隐藏了多少历史呢？”
　　这位蒙德少女越说越激动，抬手指向了周泽。
　　“想必这位兄弟也与我有相同的想法，你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嘶，要不你继续？”
　　周泽本人这听得都一愣一愣的，好悬没自己一拍大腿来一句“说得太对了”。不过话题都引到他这了，鉴于在璃月人民对钟离的信仰，他这时候要说起来怕是得被轰到大街上去，也就不想补充什么。
　　而且这女人吹得还挺好听的，回头谁要是敢欺负她得去帮个忙。
　　而此时那个说书人也是彻底被攻破了心理防线，将扇子一收放在了桌子上，自己则坐了下去一直叹气。足足过了快五分钟看得众人心里发毛生怕他就此引咎辞职了，这老先生才抑扬顿挫地开口道。
　　“罢了，老来老来终究是鬼迷了心窍。实不相瞒，今天这本子是受人所托连夜改的。以说书人的操守应是断然不能答应的，但那人许给我一片金鳞。”
　　他说到此处还一时职业病犯了抬手拍了下惊堂木。
　　“我说书半生，却是困在小小的茶楼里，书里人物是半衣未见，但那金鳞我一眼便认出来。一时没忍住就……唉，晚节不保，晚节不保啊。”
　　老先生本以为要迎来职业生涯最黑暗的一刻，结果那蒙德少女竟然兴奋了起来。
　　“可以透露一下提供金鳞的是何人吗？”
　　“我！”
　　话音刚落一只修长充满肉感的长腿踢开了茶楼的大门，一个身高修一米八有余的女人出现在门口。她下身穿着与钟离相似的长裤，上身则是棕金色花纹繁复的长袍，一头琥珀色的长发披在肩上落到腰间，像是个英姿飒爽的女将军。
　　她随手向说书人扔了片金鳞就大步流星坐到了周泽与钟离这桌，没有半点见外的意思。而与此同时一条蓝色的由纯水组合而成的海蛇也悄悄溜了进来顺着周泽的裤子爬到肩上在耳边抱怨道。
　　“我造了什么孽刚出来几天就碰上了若陀龙王，还没打过。”
　　看来重点是后半句。至于这个小蛇，当然就是奥赛尔的化身了。前几天看还有十几米大小，这打一架竟然还缩水了，倒是显得有点可爱。
　　不过他更加好奇这家伙干了什么能和若陀碰上。
　　“你干什么和若陀凑一起了？”
　　“我之前不是说突破封印了就帮你找个好姑娘家么，正在码头物色呢。好不容易看到个顺眼的感觉配得上你，结果拉下水才发现是若陀龙王。”
　　“说起来我还不知道赫乌莉亚现在住哪呢，你可别急着给我相亲。等会……”
　　他看着身侧拿起茶壶将冒着蒸汽的茶水往嘴里倒的绝色女人，背后流出了细密的冷汗。
　　“你刚才说把谁拉下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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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可惜原神二创活动里不包括专栏，要不我高低整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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