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炎是司马昭的儿子,那么司马师就是他的伯伯,司马炎称帝之后,可以尊称司马师为皇帝,然而面对自己的亲弟弟司马攸,他却根本不能容忍,而是对他下了杀手。的确,如果要依常理来看,司马攸和司马炎的关系才更近,可为什么他反而把皇帝的称号给了司马师?其实也不难理解,主要就是看谁更可能对自己的皇位造成威胁了。
司马炎虽然容得下伯伯司马师,但对自己唯一的亲弟弟司马攸却是痛下杀手,绝不留情。原因很简单:司马师对司马炎的皇位没有威胁!司马攸对司马炎的皇位有威胁。
司马攸曾有机会继承大统
司马师没有儿子,只有五个女儿。司马攸曾经过继给司马师当儿子。《资治通鉴》记载,司马攸对父母孝顺,对兄弟友爱,多才多艺,清静平和,为人公正,名望超过司马炎。司马昭很喜爱司马攸,常常说:“天下本是景王(司马师)的天下,我不过是代理宰相之位,我死之后,大业应该归于司马攸(司马师法律意义上的儿子。”
当然因为立长不立幼、以及司马炎天生异相(双手过膝,有帝王相)等原因,最后司马昭还是确定了司马炎为晋王太子。
司马攸品高德重,竟有继位的呼声
司马炎代魏立晋后,封皇弟司马攸为齐王。司马炎和司马攸的关系本来不错。但是司马攸的品行很好,威望很高,“虽帝(司马炎)亦敬惮之。每引之同处,必择言而后发”。
再加上太子(就是后来说“没饭吃,为何不吃肉糜”的晋惠帝)和诸皇子暗弱,朝廷之中逐渐有了要求司马炎百年后由司马攸继位的呼声。
硬币有正面就会有反面。一些和司马攸关系不好的大臣,可坐不住了,纷纷在晋武帝面前进言。荀勖(东汉司空荀爽的曾孙,荀彧的远亲)对司马炎说:“朝廷内外的百官,都从心里归附齐王,陛下万年之后,太子就不可能即天子之位了。陛下可以试着命令齐王回封国,必定是朝廷上下都认为不可以,那么我说的话就应验了。”冯紞也劝晋武帝,诸王都应该遵守回到封国去的朝廷制度,齐王也不能例外。
司马炎听了进去,兄弟关系再好,也不能对儿子将来继位造成威胁。于是司马炎任命司马攸为大司马、统领青州诸军事,要求他返回封国齐地。
坚决遣返封地,司马攸愤恨而亡
《资治通鉴》记载,司马攸由于愤怒、怨恨而生了病,他请求去守文明皇后(司马昭妻子、司马炎和司马攸的生母)的陵墓,司马炎不答应,派了御医给他看病。各位御医为了迎合晋武帝,都说司马攸没有病。河南尹(官名)向雄进谏说:“陛下子侄弟兄虽然多,但是有德行名望的却很少。让齐王卧病居住在京都,所带来的好处实际上是很深远的,不可以不考虑。”晋武帝不采纳他的意见,向雄愤恨而死。
这时,司马攸的病开始加重,晋武帝仍然催促他上路。司马攸勉力撑持着去向晋武帝辞行,他平日里一贯保持容貌与仪表,虽然病得很厉害,他还是整齐振作,举止和往常一样,晋武帝越发怀疑他没有病。司马攸辞别上路,没有几天,他就吐血而死。晋武帝去司马攸那里吊唁,司马攸的儿子司马冏顿足号哭,诉说他父亲的病是被医生给耽误了,受了医生的欺骗。晋武帝立即下令杀了医生(做戏而已)。
摸金校尉曰:司马攸倒霉就倒霉在,他太贤能了,招致无妄之灾。如果司马攸只是一个吃吃喝喝、贪图享乐的王爷,很可能也就有善终了。
不管感情如何,当自己的皇权或者子嗣的皇权受到威胁,哪怕这样的威胁只有一丁点(甚至根本子虚乌有),当权者都不会有任何的心慈手软,这就是残酷的皇家生存法则。在这一点上,司马炎和孙权其实没有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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