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雍正的兄弟里面,十四阿哥胤禵是比较特殊的一位,他是康熙晚年夺嫡之争的“大热门”,熬过了雍正,最后在乾隆朝安享晚年。相比“九子夺嫡”的其他对手,比如胤禩、胤禟,雍正虽然也打击胤禵,但终究还是刀下留人。
一、在胜利者雍正眼里,实力越强,下场越悲凉
独享皇权的皇帝,除了长生不老,几乎可以为所欲为。不管是叔本华所谓的求生意志,还是尼采所谓的求胜意志,皇权都能充分满足。
皇权的这种万能特性,让拥有者不择手段地巩固它,否则就会千方百计地夺取它。正因如此,雍正继位的第一要务就是维护自己的皇权,所有的言行都受到“第一要务”的支配。
胤禩在康熙年间,就在朝中有很大的声望,给胤禛制造过很大的竞争压力,甚至连康熙都感到胤禩的翅膀过硬。
雍正二年四月初七,雍正召开御前会议,除了为自己“凌逼兄弟”进行辩护,指责胤禩“大志至今未已”,胤禟、胤䄉、胤禵等无知兄弟为其效力,还上演一出“让位”的闹剧:
“尔诸臣内,但有一人,或明奏,或密奏,谓允禩贤与朕躬,为人足重,能有益于社稷国家,朕即让以此位——《雍正朝起居注册》”
雍正的的这次“让位”,主要是因为他的执政受到不少宗室大臣的抵触,所以他要为自己的行为作出解释。半年之后,雍正又来了一出“让位”闹剧:
“朕曾降旨:廉亲王心既不服,便当令其代理政事”
两次“让位”,雍正针对的都是胤禩,并将胤禵看成是其党羽。出现这种情况,能够说明胤禩的影响力,动摇了雍正的统治根基。
雍正从登基开始,就没有停止对“八爷党”成员的争斗,只是策略上的不同,分而治之。先是给胤禩加官进爵,暂时稳住主心骨;接着开始打击胤禟、胤䄉,剪除八爷党的党羽;等到胤禩成了“光杆司令”,雍正就开始收网。
胤禵的情况与胤禩不同,雍正即位后,很快就在延信与年羹尧的配合下,剥夺了胤禵的兵权。没有兵权的胤禵,就没有与雍正叫板的资本,成了一只“纸老虎”。即便如此,雍正也没有放松对胤禵的看管,先让他守景陵,后将其囚禁于景山寿皇殿。
雍正的皇位,合法性一直被质疑,在当时就流传着“康熙传位胤禵”的说法。不管是不是“篡位”,雍正如果杀了胤禵,只会表明他心虚,会招来更大的猜忌。
二、胤禵的身份比较特殊
胤禵是雍正同父同母的兄弟,尤其皇太后在世时,肯定不会看着她的两个儿子手足相残。不管雍正是不是孝子,在当时“以孝治国”的环境下,他必须要把自己包装成了一个孝子。即使皇太后去世,雍正也在慰“皇妣皇太后之心”的幌子下,升胤禵为郡王。杀了胤禵,雍正有何面目见皇妣?
胤禵的门人、故旧、包衣,许多都在军事系统任职。满清的包衣与主子的关系,甚至超越君臣关系,这群人在看到主子有难时,即使不受指示,也不能完全排除铤而走险的可能。《雍正王朝》中,富宁安就只听命于胤禵而不听命于大将军,反应的就是主仆裙带关系。这也是雍正不得不考虑的问题。
在雍正的多轮打击之下,胤禵已经失去还手之力。留下胤禵,雍正只需付出一点看管成本;而杀了胤禵,雍正已经得不到实惠,而且会付出很大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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